何光泽处理好了家事,回过头来对黎文山就真的特别感激。如果没有黎文山的提醒,他可能也会想通这其中的关窍,但是,那时候想要救回母亲绝对是不能了。
救人和做生意是一个道理,错过了时间,一切都是枉然,只余后悔。
顾秋实对于他这么热情也有些意外,笑道:“今儿是柳公子盛情相邀,之前也不知道要来。”
何光泽眼神一闪,从他的言语和神态间已经听出来了,这所谓的柳公子并不是他真心想要结交之人。
“几位请。”他伸手一引,亲自带着顾秋实去了雅间,到了门口后笑道,“和黎公子相识一场,何某受益良多,为表感谢之情,黎公子日后不管是自己想要来缘玉楼捧场,还是要在此宴客,全都记何某账上。”
说着,还吩咐边上管事,“日后不得了怠慢黎公子,明白了吗?”
管事急忙点头:“小的明白了的,昨天公子的吩咐下来,小的就已经告诉楼里所有的伙计,强调了日后黎公子是咱们楼里的贵客一事,少东家尽管放心。”
顾秋实满心意外,又听到是昨天就吩咐下来的,就更意外了。
他又让人打听何府,但还没能收买到主子身边的人,只是听说李清欢被面前的何光泽打得半死又毁了容貌,其他的消息还没收到。想来,李氏的病,多半与李清欢有关了,兴许如今已经有了好转。否则很难解释何光泽的这番礼遇。
“少东家太客气了,无功不受禄……”
“黎公子值得。”何光泽没有再多说,再次伸手一引,“几位请。”
柳厚在旁边从头看到尾,心里的酸水一阵一阵往上冒。他脸色不太好,边上的古玉梅也差不多,这么一看,倒真有了几分夫妻相。
几人坐下来后,柳厚吩咐了一些菜色,他打定主意要和黎文山郑重谈一谈,自然不会再这上面省,看见了何少东家对黎文山的态度后,他在原来的打算上又添了两个菜。
古玉梅向来是个闲不住的,伙计一退下她就问:“黎公子是怎么认识何少东家的?看你们这样子,似乎感情还挺深。”
顾秋实扬眉,凭着柳家和古家的地位,或许能够探听到李清欢当初的旧情人是自己的亲姑父,也就是何东家。但李清欢如今变身欢姨娘住何府内就多半没听说过了。
只如今外头的那些传言,黎文山与何府应该是互相怨恨才对。即便没有怨恨,也绝对是黎文山服软。但看方才两人之间的交谈,明显不是这样。
柳厚也心生好奇,但看黎文山没有要多说的意思,便轻咳一声,自以为很懂的模样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生意场上没有绝对的敌人,只要有利可图,就可化干戈为玉帛。”
这还坐在何家的地盘上,顾秋实不想多说关于主家的事,也跟这二人说不着。当下不置可否。
眼看顾秋实不接话茬,柳厚有些尴尬:“黎公子,你说对么?”
顾秋实脸上还带着笑,但笑意却不达眼底,不答反问:“柳公子请我到这儿来,是有什么事么?”
当着古玉梅的面,柳厚只说生意:“听说黎公子手中有些墨条,不知柳家可否……”
“不行呢。”顾秋实还是那副笑意盈盈的模样,拒绝得特别干脆,“凡是上门定货的老爷,要么是于生意上有些底蕴,要么就与我有些缘分。光是给他们准备货物已经很忙。抱歉。”
柳厚脸色有些不太好,他以为凭着柳家与古玉宜之间的关系,这就是一句话的事。今儿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