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古家的二女儿古玉梅此时满脸羞红地送自己的未婚夫出门,因为古玉宜是柳厚的亲表妹, 还被二人强拉着一起。
三人看到门口站着的顾秋实, 都有些惊讶。古玉梅眼神不着痕迹的将面前公子打量了一番, 衣着富贵,气质也不错,竟然将身边的未婚夫比了下去。
她一脸好奇:“公子找谁?”
古玉宜上前:“黎公子, 您怎么来了?”
顾秋实取出一张帕子:“那天我捡到的,特来物归原主。”
帕子是不是自己的,古玉宜一眼就看得出,这压根不是她所有, 即便心中疑惑,当着那二人的面, 她也没有露出分毫。毕竟,黎文山可是救了他的清白,等于救了她的命。再怎么也比旁边的妹妹值得信任。
于是,她接过帕子:“多谢黎公子。”
这声道谢真心实意,“不知黎公子家住何处,稍后我让人备厚礼,亲自登门相谢。”
“不用这么客气,举手之劳而已。”顾秋实想要约她出去培养感情,正准备措辞,就见古玉梅一脸好奇地问:“姐姐,这位是谁呀?家里好像没有这门亲戚,你该不会又犯了老毛病,看见家世好容貌好的公子就自来熟地凑上去了吧?”
这话说的,好像古玉宜是个势利眼的花痴似的。
古玉宜不在乎妹妹怎么说自己,从小到大,她什么没听过?但是,她莫名的就不想在面前的黎文山心里落下不好的印象,反问道:“妹妹这是癔症又犯了吗?我何时做过你说的那些事?”
“你胡扯什么?我才没有癔症。”古玉梅有些恼。
“哎呀,表哥和你即将定亲,他对你感情那么深,又不会因此退婚,而这位黎公子不是多嘴之人。你这病又不可能一辈子瞒着人,旁人还罢了,表哥可是你的夫君……”古玉宜以前在家人面前,那是能退让就退让,一直想着嫁出去之后再不用和他们朝夕相处,可是,在发现母女俩那么狠,居然要毁她一生,父亲知道后只是和稀泥时,她的心肠就彻底冷了。
别人都不给她留面子,她又何必给别人留?
古玉梅看她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样,旁边的未婚夫也开始狐疑,怒得抬手就想打人。
柳厚抓住了她的胳膊:“玉梅,这还有客人在。”
古玉梅怒气冲冲,却还要顾及自己大家闺秀的规矩,恨得咬牙,眼神一转,又有了个主意:“表哥,我没有癔症,姐姐是胡说八道。”
说这话时,她满眼的委屈。
古玉宜不等柳厚出言责备,飞快道:“我们姐妹之间时常开玩笑,有时候是有些过分,表哥和黎公子别介意。”
柳厚想让她不要乱说话,但今日确实是古玉梅先挑衅,只道:“以后开玩笑要注意场合,最好是没有外人在的时候。否则,让有些人听了去,对你们的名声不好。”
“知道了。”古玉梅特别乖,伸手抓着柳厚的衣袖摇了摇,“表哥,听说城里新开了一家绸缎铺子,里面的铺子在阳光下能闪光,你能带我去看看吗?”
“那走吧。”柳厚临走之前,冲着顾秋实点点头。
二人携手离去,同坐一驾马车。
古玉宜隐隐觉得,妹妹在炫耀。
要知道,柳厚是古玉宜的亲表哥,也是她的未婚妻。
马车离去后,古玉宜满脸歉意:“黎公子,让你看笑话了。”
顾秋实笑了:“这世上的许多事都不可以强求,包括父母亲情。今日我来,是想请姑娘出去喝茶。”
未婚没有血缘的年轻男女,突然跑来送礼物,又说要约对方喝茶,为了什么简直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