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大家公子身边一个暖床的女人都没有,有些说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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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顾秋实练字时,那个女人果然出现了。因为来得早,杨老爷都还没出门。
顾秋实被请到正院的时候,女子已经跪在了地上哭哭啼啼,说着自己悲惨的身世。她哭得浑身颤抖,带着几分我见犹怜的气质,胸口的雪白也跟着一抖一抖。
“昨天你的马车撞了她吗?”杨老爷质问。
“是。”顾秋实看向地上女子,“当时马车没有碰着你,难道你还受伤了?”
要是敢说受伤了,那就是讹诈。
“不不不……”女子抬起小脸,露出清丽的容颜,眼睛一眨,又落下两行清泪,“我知道昨天给公子添了麻烦,今天是来道谢的。若不是公子,我很可能被人轻薄了去……真到那般地步,我也只有死路一条。公子救了我的命,上个月父亲离世,我身如浮萍无依无靠,亲戚都未朝我伸出援手,只有公子对我最好。我今日找上门,就是想伺候公子……哪怕只做个端茶倒水的丫鬟,我也心甘情愿!”
这是自荐枕席来了。
杨老爷听到这里,面色有些古怪,瞅了一眼大儿子,发现大儿子最近变化挺大,肌肤变白了,整个人气质更佳,一副浊世佳公子的模样。也难怪会有女子找上门了。
“斌儿,你怎么看?”
杨老爷唤儿子的名字随心得很,一会儿大河,一会儿斌儿。
顾秋实一本正经:“爹,我不认识她,把人送去医馆只是举手之劳,我总不可能把这么娇滴滴的大姑娘丢在大街上不管不问。她总归是被我的马车给吓晕的,万一躺在那里出了事,岂不是成了我的罪过?”
杨老爷咳嗽了一声:“我的意思是,这人你留不留?”
叫彩月的女子立刻磕头:“求公子收留!”
“我不要丫鬟伺候。”顾秋实强调完,“不过你没地方去,若是真要留下做丫鬟,那就让管事看看哪里缺人……”
言下之意,留下可以,却不能和他扯上关系。
彩月大喜,磕头道:“多谢公子!”
杨夫人立刻让管事带彩月下去换衣,等到顾秋实出门时,已经看到换了一身丫鬟衣衫的彩月在路旁打扫,即便是正经的丫鬟衣裙,穿在她身上,也显得她身段玲珑。
她看见顾秋实后,立即行礼:“多谢公子收留。”
行礼时微微屈膝,腰肢愈发纤细,她修长的脖颈刚好落入顾秋实的眼中。
确实长得美,但再美的女子对于顾秋实而言,都是一样的。
他眼中的女子分为三类,认识的,不认识的,还有玉宜!
“是夫人心善,要谢就谢夫人吧。”语罢,顾秋实缓步离去,从头到尾,没有多看她一眼!
顾秋实都走了好远,还能察觉到身后女子的目光。只要他一回头,就能看到女子感激又依赖地盯着自己。
他没回头。
午后,顾秋实又出了门,他做的墨已经有了眉目,不止墨汁细腻,落纸笔墨匀称,还带着各种清雅香气。比起当下最贵最难得的南墨,也丝毫不差!
铺子要开张,他忙着呢。
忙活到半夜回来,回了自己院子,就听说彩月今日在路上撞了杨天成,不止没有被责罚,还被要到了成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