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看见想找的人,质问道:“杨天成呢?”
周氏摇头:“出去了。大哥,咱们府里是有规矩的,你这么不管不顾强闯,传出去要笑死人!男女有别啊,万一我刚才衣衫不整身子被你看了去……你这是想逼我去死!”
不理会她的喋喋不休,顾秋实转身出门,吩咐身边一直想要阻拦自己的随从:“准备马车,我要出门!”
随从不赞同他到处乱窜,受了委屈可以找家里的长辈做主:“公子,这其中肯定有误会,老爷不会这么对你。如今是你受了委屈,老爷知道了会补偿你,不会放过幕后主使。但如果你非要闹,那就有理变成了无理。”
这话也不算错,如果只能寻求长辈做主的话,自然是什么都不做最好,等到杨老爷查清真相,主使一定会受责罚。
但杨老爷膝下最出息的儿子就是杨天成,他又能怎么罚?
随从说着说着,竟然跑到了顾秋实前面试图阻拦,顾秋实一怒,一把将人推倒,然后直奔府里的马棚。
没有人帮他套马车,但是下人也不敢拉扯他。
顾秋实放下那碗药,将马鞍放在马背上,端着那碗药翻身上马,紧接着打马而出。
他在府里走动都没人敢拦,此时骑着马,众人就更不敢拦了。
一个不小心被这位大公子踩死,那死了也白死!
顾秋实昨天已经问那位教他算账的管事问明了杨家铺子的所在,他不知道那些街名在何处,到了街上后,一路问一路跑。
没多久就到了其中一间绸缎铺子,他一下马就问伙计:“杨天成在不在?”
伙计不知道他是谁,但看他一身华贵,气质也不错,想来应该是谁家公子,急忙摇摇头。
顾秋实又上马换铺子,一连跑到了第四间铺子,几乎跑遍了附近的三条街,总算是看见了杨天成的随从。
杨天成为了装作自己不知情,故意躲了出去。他以为这事有九成的可能会如愿,剩下一成是意外。即便不成,再找机会就是了,哪怕闹到了父亲面前,他也不会有多大的事。毕竟,吴大河再聪明也已经二十有二,想要学出来至少需要十年。父亲不会允许家里没有可以替代他的少东家。
他哪里想得到吴大河居然这么疯,会追到了铺子里来。看见吴大河一手端碗,一手拿鞭子,气势汹汹踹门进来,杨天成都惊呆了。
“大哥,你怎么来了?”
顾秋实冷笑一声:“你给我准备的好药,我一看就觉得苦,咱们是亲兄弟,有苦需要同尝,所以,你想让我喝药,总要先尝几口才行。”
语罢,他几步上前,一把揪住杨天成,将人狠狠按在桌上,因为摁的角度不对不好灌药,他还把人粗暴地翻了个身。
杨天成连连喊随从帮忙,随从过来拉扯不开人,然后他就感觉到自己口中有了苦味,他努力想把东西往外吐,可吐出了一小半,大部分被咽到了肚子里。
这玩意可不能喝!
杨天成吓得魂飞魄散,拼了命的挣扎。
恰在此时,得到消息的杨老爷赶了过来,看到自己寄予厚望的儿子被摁住动弹不得,他大怒:“放手!杨天斌,我让你放手,你听见了没有?”
吴大河虽然被抱走了,但在杨夫人的要求下,还是为儿子上了族谱,名字就叫杨天斌。
顾秋实假装没听见,又拎起边上的茶壶,也不管茶水烫不烫,直接将嘴粗暴的怼入杨天成的口中猛灌,嘴上还道:“别说大哥不疼你,喝了药那么苦,用茶水冲冲。稍后再让人取几块蜜饯……”
杨老爷见儿子不听自己的话,整个人都要气疯了,几步冲上前去。想要伸手拉扯,又想起自己可能拉不开种地为生浑身都是蛮力的儿子,连连吩咐:“快拉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