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夫人也怀疑过会有幕后主使,只是得到儿子的下落之后,她就一心找孩子,也没想着去查,如今儿子回来了,她腾出了空来,就想查一查奶娘这么做的缘由。
奶娘自己是说她孩子没有留住,想要把小公子抱回来自己养,抱出门后害怕被找到,这才将孩子送走,自己也隐姓埋名。
也正因为她和孩子很快就分开了,杨家的人在寻访没满月的母子时才没有找到她头上。
顾秋实早上起来已经又练了几张大字,听说主院有请,他放下笔,揉了揉有些酸痛的手腕。临走前想了想,将那几张纸也带上了。
乔绿花在门口等着他。
杨老爷还想再见见这个儿媳妇,看看是不是真的无药可救。
乔绿花原本以为自己留在这里会有好日子过,可是昨天下午教规矩的丫鬟就开始折腾她。她在村里懒散了这么多年,一举一动早已定了型,即便她真心想要学好,可还是一会儿就忘了。
丫鬟还动用了戒尺,乔绿花两条胳膊都受了伤,手背上好几条红肿。看见顾秋实出现,她总算是找到了诉说委屈的地方。
“大河,她们打我。一会儿你在爹娘面前帮我求求情好不好?其实我觉得她们是看不起你,也看不起我才故意折腾我。不管学什么都要过程和时间,要不读书人考秀才为何要十多年,哪儿有人上来就学得好?”
顾秋实走在前面:“既然想留下,那就拿出恒心来。”
乔绿花:“……”
“你学规矩有没有挨打?”
杨夫人昨天也仔细看过儿子的言行举止,她认为没什么好学的,只需要找个人从旁提点几句就行。
“夫子夸我有天分。”
乔绿花噎住。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主院门口。杨天成夫妻俩站在那处,看见顾秋实二人,笑道:“大哥,咱们一起进吧。”
周氏打量了一下乔绿花,捂嘴笑道:“我觉得嫂嫂像妹妹养得那只鹦鹉,足够花哨,说话也差不多。”说到这里,她歉然道:“嫂嫂,我这个人说话直,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我是夸你,也是真心喜欢你,要是说了不合适的,你别生气啊。以后相处久了你就知道,我这个人没有坏心。”
乔绿花不善言谈,总觉得她的话和眼神都不对劲,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反击,当即将求助的目光落在身边的男人身上。
顾秋实好奇问:“你是在说绿花口齿不清?”
“是啊!”周氏一脸坦然,“听说嫂嫂昨天已经在学规矩,我觉得,这口音也需要学一学。让人听见了咱们杨府的少夫人这样说话,会被人笑话的。”
顾秋实瞅一眼乔绿花,提醒道:“弟妹说话直,你从乡下来,更不会弯弯绕,反正都是一家人,说错了就说错了。”
乔绿花心中一动,她并非不知道如何反击,只是怕话太难听得罪了人,稍后被赶回乡下。听到吴大河这样说,她特别想怼这便宜妯娌,但是又怕这是吴大河的圈套。
她可没忘记,吴大河做梦都想把她赶走,只是杨府长辈不允许而已。她张了张口,到底还是将喉咙里的话压了下去。
周氏见乔绿花不答,一副上不得台面的样子,甚至连走路都小心翼翼到怕踩坏了青石板似的。笑着继续道:“嫂嫂尽管放心大胆的踩,像你这么健壮的体格,再怎么小心,身子还是有那么重。”
顾秋实轻哼,抬步往里走。
任何一个女人都不愿意听人说自己健壮,乔绿花心里不高兴,却还是没打算反驳,可是听到吴大河的这一声轻哼……这仿佛是在说她只敢在家里横似的,她忍不住了。
“弟妹,在我们村里,像我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