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面面相觑。
他们没想到这一层,张父皱了皱眉:“要不,还是娶了吧?”
“不娶!”顾秋实起身,“是不是轮到我们家了?”
他往水渠里看,昨天轮到张家的时候,前面那一家死活说自己还没有浇好,愣是多浇了一刻钟。轮到张家,下一家又不肯往后拖时间,这才起了争执。
张父有些紧张,还是上前跟前面一家商量:“轮到我们家了,我截水了哦。”
守在这里的是一个高壮的中年男人,他张口就来:“我的地还没有浇好。”
顾秋实似笑非笑:“那你得跟钱家商量,他们愿意往后挪时间,你就可以继续浇。他们如果不愿意,那就不好意思了。”
他扭头问钱家的大儿媳妇:“嫂子,你说呢?”
钱家的媳妇当然不愿意,要是愿意,昨天两家也不会打起来。她立即起身:“浇到什么时候是个够?说得好像谁家地里不缺水似的,要我说,就不应该拖时间!”
顾秋实笑着赞同:“对嘛。”
说着,他已经跳下水渠,直接把水往自家的田里截。
“你住手!”中年男人呵斥。
顾秋实抬头:“你要是想多浇,跟钱家人商量好,合起伙来只压榨我们家,欺负谁呢?还是,你要不要接骨?”
他掏出一两银子扔在中年男人前面,然后又抱了一块截水用的大石头,作势要砸人。
中年男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怎么能动不动伤人呢?”
顾秋实振振有词:“我赔偿了啊!”
围观众人里,有人看不下去:“你这故意伤人然后赔偿,跟恶霸有什么两样?”
顾秋实颔首:“那他的做法和恶霸也没区别啊。同样都恶,只看谁恶得过谁。”
不是所有人都看得惯中年男人的做法,水只有那么多,他非要多浇,那必须有人少浇,张家不愿意做这个冤大头了,那后面的人绝对要吃亏。于是,众人纷纷出面劝说。
顾秋实已经截好了水,掐着点等了两刻钟,然后带着张父一起回家。
张父心里有点畅快,在村里种了这么多年的地,少有哪一天是浇足了时间的。
“儿子,还是你厉害。”
顾秋实摇头:“他们也不是多恶,只要你比他们狠,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张父老实了一辈子,做不出来这种事。
父子二人到家,张母已经做好了晚饭。
当日夜里,顾秋实早早睡下,翌日天不亮就去了镇上。
张明朗帮忙的这家酒楼,算是镇上最大的酒楼之一,如这般规模的拢共有三家,生意都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