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住了。
彭槐树这些年确实攒下来了一笔不小的银子,很难让人不动心。没想到彭家老头真的没想占养子的便宜。
桂花都傻了。
“爹,你这是想逼死我吗?”
彭父也不再帮着便宜儿媳隐瞒:“你跟孙四海之间绝对不是来往了一两天,到底什么时候开始来往的我不知道。并且这件事情也不是我们一家人在说,村里看到过你们在一起的人不少。这么多的人证,你就算真的死了,也不是被人污蔑无法辩驳以死来证明自己的清白。而是做了丑事羞愤自尽。”
桂花:“……”
“槐树,你相信我啊!我真的没有做那种事……是孙四海经常在村里纠缠我,在路上拦着要跟我开玩笑,那我怕他动真格的,只能和他玩笑几句。久而久之就被村里人给看去了,今天他为何会出现在这个院子里,我是真的不知道。”
说到后来,已经泣不成声。
桃花看不下去了,一步站了出来:“姐夫,我姐姐这些年一个人在家里帮你看家,一个人把孩子养大,这么辛苦,说到底都是为了你。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姐姐这些年说是有男人,其实跟个寡妇差不多,本来就容易惹村里那些闲汉上门,如今她被人欺负了,你不说帮着她,反而怀疑她的清白,你还是人吗?”
顾秋实扭头看她:“这是我怀疑吗?一两个人这么说,那可能是别人污蔑。十几个人这么说,有可能是他们误会了,这村里这么多人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反驳说桂花没有和孙四海来往,这还不能证明他们俩有苟且?不说苟不苟且的事,银子拿出来,再把这个贼人揍一顿,今天这件事情就算了了。以后我也不再提她和别的男人来往的事,就当没有这事!你们还要我如何大度?”
桃花哑然。
她再一次清晰地认识到姐夫是个死抠。
女人在家里都偷人了,他还只在乎那点银子。
桂花和桃花都是隔壁村嫁过来的姑娘。事情闹得这么大,还有越闹越大的趋势,已经有热心人跑到隔壁告诉他们的家人了。
陈家人赶到的时候,看到女儿的院子里乱糟糟的,陈家老头推开众人:“让开,你们都围在我孙女家里做什么?”
当他看见院子里站着的顾秋实时,愤然道:“你一出门就是几个月,我女儿在家里帮你养孩子,你可倒好,回来还怀疑她的清白……我们家的姑娘绝不受你这种侮辱。桂花,跟我回家,他要是不好好上门道歉,咱们就绝不原谅,大不了改嫁!”
顾秋实一本正经:“你们家的姑娘很了不得么?”
这话算是惹着了陈老头,他冷笑一声:“老子总共养了四个孙女,每一个的日子都过得不错。嫁到婆家不说人人夸赞,也绝对没有做错过大事。陈家的闺女不愁嫁,哪怕二婚也一样!”
陈老头老当益壮,快七十岁的人了,吼起来声如洪钟。
顾秋实沉默,忽然道:“我娶了陈家姑娘之后,其实挺赞同你这番话,我一直没有怀疑过桂花会在外头找野男人,从来没有怀疑过桂花的清白,只是,昨晚上……”他看向桃花,“桃花住我隔壁,大晚上的,屋子里居然有男人的声音,当时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吓得瞌睡都没了。慌慌张张起身,想要去看看她是不是被人给欺负了,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桃花头皮一麻。
如果是前天,或者大前天都好!
怎么偏偏是昨天?
“姐夫,你不要乱说。”
顾秋实呵呵:“如果你没有做那些不要脸的事,你怕什么?当时从她房里出来的不是陌生男人,而是熟人,是跟我们一起跑船的。以前我在船上从来都不知道他们俩暗地里有来往。”
桃花面色苍白,完了!
世人喜欢听风就是雨。只凭着彭槐树这样一番话,不管她有没有偷人,她的名声都已经毁了。更何况,她是真的和疤子不清不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