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秋实回过头:“娘, 你忘了?小的时候你想让我学个手艺, 我去学了几个月杀猪, 杀猪匠的大部分本事我都没学会,但一刀见血我是认真学了的。”
饶是江南明躺在地上,胸口疼得厉害, 没心思理会外头的人和事,听到这话还是忍不住血气上涌。
杀猪?
他又不是猪!
“你闭嘴!”
陈月灵恍恍惚惚,好半晌回不过神来。她腿发软,有些站不住, 本来想往地上坐的她忽然想起来自己有了孩子,干脆把灶前的小板凳薅过来坐下。
顾秋实盯着江南明:“你要是再敢来抢我的妻子, 我弄死你。”
江南明面色难看:“月灵不是真心想嫁给你,她是被你逼迫的。”他捂住胸口的伤,试图阻止流出的血,看向围观众人,“你们村里的人强娶良家女子,这是触犯律法了的,你们干看着事情发生,不帮助女子逃出,是包庇。如果李三河被告上公堂,你们都是同犯!”
此话一出,人群顿时骚动起来。
村里的人一辈子大部分都只走到镇上,有些甚至连镇上都没有去过几次。去过城里的人不超过只手之数,所有人都怕和衙门扯上关系。
哪怕他们和这被拐的女子一点关系都没有,却也害怕被送到衙门之后有牢狱之灾。毕竟,江南明是真的很富贵,有钱能使鬼推磨,如果他铁了心要把全村的人都定为拐卖良家女子的罪犯,搞不好真的能成。
村里的人眼界不高,关乎切身利益,谁也不能冷静。按道理来讲,陈月灵嫁进村里这件事情跟他们没有关系,可万一呢?
万一被牵连了,谁来救他们?
也有正直的人试图讲道理:“这位公子,月灵是自己愿意嫁进来的,她都进门几个月了,一直来去自如。我们从来没有约束过她,三河对她不错……”
江南明反驳道:“她以前吃着山珍海味,穿着绫罗绸缎,肌肤雪白,肤色红润。现在呢?憔悴成那样,连一个伺候她的丫鬟都没有,你跟我说她没受苦,说她过得不错?谁信?反正本公子不相信。”
陈月灵心里乱糟糟的,似乎想了许多,但其实脑中有一片空白。听到这话,出声道:“我不用你信,麻烦你不要管我的死活。算我求你行不行?”
江南明叹息一声:“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虽然不再是未婚夫妻了,但是让我眼睁睁看着你落入火坑而不伸手救,我做不到!”
“你有病吧?”陈月灵忍无可忍,江南明这副故作深情的模样实在让人作呕,真对她好,早干嘛去了?
江南明强调:“月灵,不管你说什么,今天我都一定要带你走。”
陈月灵:“……”
她词穷了。
说实话,她从来都不知道跟自己一起长大的男人居然这么自以为是。
她就愿意嫁一个庄稼汉,哪怕没有丫鬟伺候,她也甘之如饴!这怎么了?碍着谁了?怎么就需要解救了?
一转头,她看见了李三河,心里瞬间堵得厉害。
顾秋实一步步上前,江南明带来的那些人挡在了他的面前。
“不要过来,我们要动手了!”
面对他们的比划,顾秋实就跟没看见似的,继续往前走。拦在最前面的两个人冲了上来,顾秋实拎着大棒子,狠狠将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