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她想了许多的法子想要脱身,奈何魏志康把这院子围得跟个铁桶一样。庄氏想尽了办法,别说反击了,这院子连只蚊子都飞不出去。
“志康,我原先那样对你,确实很过分,但我好歹养大了你呀,并且,我会那样偏激,也是因为被你父亲背叛,是因为白兰勾走了你爹,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我……”
顾秋实似笑非笑:“谁惹你了,你报复谁就是。拿孩子撒气,你可真想得出来。还有我娘,她都想要赎身了结果却被魏继东买回来还生了一个儿子,你但凡有两份脑子,就知道我娘是身不由己。可你是怎么对她的?”
庄氏就知道会如此,千金难买早知道,她要是早知道自己会落到魏志康的手里,当初也不会那样苛待母子俩。
“我承认当年是迁怒,可……”
顾秋实打断她:“我娘是无辜的!你再生气,都不该那样对她,如果不是我去的及时,她都要死了。还有,我娘被你关着的那些年的遭遇,你应该没忘,还要我提醒你吗?”
庄氏哑然。
对于手底下的人做的事,她隐约猜得到,她反正也厌恶蝶舞勾引了自家男人,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以说,蝶舞的凄惨,母子之间想见不得见的凄凉,都和她的纵容有关。
顾秋实一字一句地道:“我没有那样对你,不代表我就忘记了我们母子受的苦。你最好识相一些,否则……”
庄氏被他的眼神吓得后退一步,可是她真的不甘心自己被关在这个院子里每天等着解药,她想要和原先一样做这个府里的家主,为所欲为,肆无忌惮。
想到此,庄氏低下头,忽然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匕首,冲到了蝶舞面前 ,抬手就要抓人。
她目的不是杀人,杀了蝶舞,会触怒魏志康,她还得靠着魏志康解毒,不敢那么干!她是想要把蝶舞抓住,先威胁魏志康拿出解药。然后她再找一点跟自己身上相似的毒喂给蝶舞母子……庄氏真心觉得,蝶舞不爱出门,此时毫无防备地站在她面前,这是她唯一能够翻身的机会。
蝶舞先是一惊,下意识往后退,衣领被抓的同时,她忽然在右手的镯子上一按,镯子轻微地咔嚓一声,瞬间弹出了一个又薄又利的小刀,她不会武,只是学过跳舞身形灵活,反手就去推庄氏的手,与此同时右手一挥……血光飞溅,蝶舞自己都惊呆了。
这一系列变化不过在眨眼之间,顾秋实上前拽住蝶舞,将人扯到自己身后。而庄氏身子僵住,方才那一下,蝶舞手腕上的刀刃从她的脖颈上划过,就是那么巧,划到了她脖颈上的要害之处。
“啪嗒”一声,庄氏手中的匕首落地,她整个人“砰”一声砸在了地上。
蝶舞吓坏了,拼了命的想要把手腕上的镯子拿掉,因为那刀刃太利……这是顾秋实特意命人打造来给她防身的。稍微一碰就要见血,蝶舞的左手手指不小心碰了上去,立即就划出了口子,鲜血瞬间在整只左手上蔓延开来。
“娘!取不下来!”顾秋实伸手握住她的左手,阻止她粗鲁的动作。他特意打造的东西,制的时候就已经想到蝶舞万一深陷囹圄,镯子可能会被歹人取下,因此,上面有特殊的暗扣,如果不开暗扣,想用蛮力将镯子取下是绝对不可能的。
他语气缓慢沉稳,蝶舞闻言,瞬间回过神来,看向自己受伤的左手,又看了看地上脖子上鲜血喷溅的庄氏,心里还是有点怕,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的。”
之所以下手狠辣,是她万分不愿意让自己落入别人的手中,成为别人威胁儿子的筹码。那一瞬间恐惧上头,力道特别大,没想到竟然直接要了庄氏的命。
“我知道。”顾秋实按住她左手的几处穴位,鲜血比方才少了许多,他掏出随身携带的伤药洒在她的伤口上,然后掏出帕子给她包扎。
“娘,别慌,就凭她对我们母子干的那些事,死不足惜。”
顾秋实反应这么快的人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