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时还挣扎了一下。
关于丁礼之死,事情已经过去多年,苦主只剩下一副骸骨,哪怕丁家夫妻信誓旦旦的说儿子的死和白兰脱不开关系,但大人不可能只听信他们的一面之词,这件事情,还是得开关验尸。
贺林一直跟着,顾秋实注意到有好几个管事模样的人前来劝说他,他一直都没有离开。
值得一提的是,这件事情闹得很大,在铺子里做生意的白老爷也听说了。他认为这件事情和外孙子有关,外孙子出了事,白家出面表示自己想要帮忙,哪怕没帮上,这也是个亲近的态度。
他急匆匆赶到了酒楼,得知一群人已经被带到了衙门,又急忙赶去衙门。
开棺验尸这种事,得选一个好一些的天气,今天耽搁这么久,已经太迟了。大人说了,让人夜观天象,确定哪一日天气好,再去开棺。至于白兰,如今只是疑犯,丁家夫妻只能证明她在成亲之后不检点地跟其他的男人来往,不能证明她就是凶手。
而不检点这种事只承受外人的谴责,没有证据证明二人通奸,就不能定罪。大人办事比较严谨,没有让白兰去大牢住,而是将人关到了后衙。
白兰暂时可以见客,但是不能离开后衙。
贺三爷非要去见,但想也知道,有官兵在侧,两人根本说不了太多。
魏继东由两个儿子抬着,魏志文他们想要留在离母亲更近一点的地方,别人都走了,几人也还没有离开。因此,魏继东将贺林想要见白兰的急切看在了眼中,脸色越发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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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秋实今儿心情不错,带着蝶舞回府。
回府的路上,蝶舞忽然道:“其实贺三爷对白兰的感情很深,那时我虽是清倌人,但想要占我便宜的男人不少,包括魏继东……他那么喜欢白兰,在她定亲之后就……就占了我便宜……所以我迫切的想要离开,结果还是没能走掉。但是贺三爷从来不占我的便宜,每次都只坐在那里看我的脸。”
顾秋实啧了一声。
“好多男人都愿意吃她这一套呢,娘,别看你这花楼长大,比她可差远了。你们姐妹俩的境遇要是调转,她的花名怕是早就传出去了。”
魏志康因为母亲的缘故,从来都不会看不起花楼女子。顾秋实说这话时,对花楼女子没有丝毫贬低之意,蝶舞本来心情挺沉重的,听到这话,忍不住嘴角微勾。忽然,她想到什么,让车夫停下。
马车停下不久,身后白家夫妻的马车就赶上来了。
白老爷探出头来,好奇问:“梅儿,出什么事了?”
蝶舞笑吟吟:“娘陪着我住了那么多天,让她先回去管白家的事吧。”
听到这话,白老爷的笑容僵住。
“家里没有多少事,有管事呢。”
蝶舞放下帘子:“我那只是客气话,你没听出来吗?说难听点,我自己都是住儿子的地,可不好长期带客人住。回吧,你们去了魏府也进不去,到时会让人笑话的。”
白老爷看着母子俩的马车走远,车夫小心翼翼问:“老爷,前面就要分路了,咱们还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