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秋实掏出了另外一粒药:“这还有一颗多余的,你让别人来试一试,就知道你吃的是什么玩意儿了。”
庄氏脸色难看至极,捂着肚子皱眉,不自觉挪开了一步后,感受到什么,若有所悟,很快又挪一步:“倒是我小瞧了你,你可真会装。”
她接过药丸,叫了富有进来。
富有几人能够得她信任,除了本身能力不错之外,还对她百依百顺,让杀人就杀人,让下毒就下毒。只要是她的吩咐,就不问缘由。
“吃了它!”
看着递到面前的药丸,富有伸手接过,想要问这是什么东西,看见主子脸色不好,知道不是询问的时候,当即一仰脖子,直接将药丸下了肚。
顾秋实放下心来,收好了匕首,合掌赞道:“不愧是忠仆,吃毒也吃得心甘情愿。”
富有面色微变。
“公子,你还是赶紧给夫人认错。夫人秉性善良大度,一定会原谅你的。”
若是之前,魏志康绝对不敢反驳。因为他试了太多次,只要说了庄氏不高兴的话,一定会被责罚,有时候连蝶舞都不能幸免。顾秋实就不管这么多了,呵呵道:“这种话,也只有母亲身边最忠心的狗才说得出来。善良大度?呵呵……我读过书,母亲的脾气,跟这几个字不沾边,别骗人了。”
“放肆!”富有扑上前来,“对夫人不敬,我……”
话还没说完,他已经倒在地上,痛得满脸扭曲。
其实庄氏已经发现,只要靠近魏志康,身上就会隐隐作痛,尤其是肚子那一片,靠得越近,疼痛越是剧烈。因此,她不知不觉往门口挪了好远,距离一丈以外,就只是稍微有点不适。
顾秋实抬眼看向庄氏:“母亲,从今天起,我不要和我娘分开,麻烦你安排人给我娘准备一个院子。大点的,我要陪着她住。”
庄氏:“……”
她最恨的就是蝶舞这个勾引男人的贱妇,多看一眼都觉得伤眼,之所以留着蝶舞的性命,就是为了让魏志康听话。若不然,她早就把人给弄死了。
今日之前,她从未想过接蝶舞入门……外室入门,就等于她这个正室承认了蝶舞的身份,这怎么行?
心里百般不愿,嘴上却道:“好!”
下船时,庄氏走在前面,一路飞奔。不明真相的下人凑了过来讨好主子:“夫人,您还是先包扎一下脖子上的伤吧……”
庄氏生来富贵,养尊处优多年,从来没有受过伤。脖子上的伤于她而言确实挺严重,但是,跟中的毒比起来,那都不能算是伤。
“滚开!”
她飞快上了马车,吩咐道:“回府!”
魏府养着三位大夫,三位大夫只伺候庄氏一个主子,曾经魏志康受伤,都是几位大夫的药童过来包扎,或者是丫鬟直接拿些药回来熬。
顾秋实到了新安排好的院子外停下,亲自将蝶舞抱进了屋中放好,冲着冷着脸凑上来的丫鬟道:“你连同这院子里所有伺候我的下人,都给滚出去。告诉你们夫人一声,让她找城里所有的中人过来,我要亲自选下人!”
丫鬟惊奇不已,刚刚得到上头的吩咐,让她好生伺候母子俩,她都以为自己听错了,没想到往日里在府里毫无威势的公子居然会说这种话。
想也知道要求让夫人知道之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