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话里话外,不管是对她还是对外面的女子都特别尊重,绝对不会在还没有婚约的情形下占人家姑娘的便宜, 他言语间特别温州,和夏明朗提及女子时的轻佻完全不同。
夏老爷点点头:“我也这么想。”其实他心里并不确定,只是看夫人对此深信不疑,不好反驳, 怕惹她生气罢了。
“人呢?把人找回来问一问。”夏夫人拍着被子,“他要是真敢, 我打断他的腿。”
夏老爷哑然,他发现妻子对明愉的态度和以前对明朗完全不同。对亲生的,妻子似乎要严厉一些。以前……有点得过且过的意思。
夫妻俩还没有等到儿子回来,先等到了县主的人。
听说县主要搬出来,让他们帮忙买宅子。夏老爷一口答应下来,保证天黑之前就会把地契送上,又慎重吩咐了财伯将丫鬟送走。
看见丫鬟消失在院子之外,夏老爷再也掩饰不住自己的兴奋。刚才他上门提亲,转头红阳县主就出言请他帮忙,这两家结亲的事多半有谱!
否则,红阳县主身份摆在那里,请谁帮忙都可以,如果不答应这婚事,只为了避嫌也不会找他。
这找他帮忙,明显就是不见外!
夏老爷也不嫌弃麻烦,将刚刚才弄干的头发重新梳了扎好,风风火火换了衣衫出门。当真在下半晌的时候选到了合适的位置,就是夏府对面,两家只隔了一条街。这个院子人家东家原本不想卖的,他咬牙加了五百两银子才说服人家转让。
县主既然要搬出来,多半是和乔大人过不下去了。而县主的亲人都在京城,在这个城里唯一的牵绊就是女儿,当然是离女儿越近越好。
果不其然,县主拿到地契,看到位子后特别满意。亲自接见了夏老爷不说,还要留他吃饭。
夏老爷拒绝了,实在是乔大人的脸色不好,他不敢多留。
顾秋实已经回到了夏府,夏老爷进门看见母子二人,问:“明愉,你怎么笃定人家一定会答应婚事?”
对此,顾秋实并不隐瞒:“这门婚事最大的难处在于乔大人,我怕他不答应。花了大价钱收买安姨娘身边的丫鬟腊月。”
夏老爷听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妻妾之间的争斗,他没有亲身体会过,但却看过不少。安姨娘绝对不愿意让红阳县主的女儿嫁得太好,夏府公子是商户子,还在外头被当做力工多年,不通文墨,不懂规矩,嫁给夏府公子于这城内的其他姑娘而言或许是一门好亲事,但对于县主的女儿来说,真的是低嫁低到了谷底!
夏夫人面色复杂:“你这不是算计人家姑娘吗?婚事已定,回头对人家好点,要是敢辜负人家,老娘绝对不会放过你!”
夏老爷:“……”
看得出来,夫人从儿子回来之后活泼了不少,连“老娘”都出来了。
“他敢不对人家好么,那可是县主的闺女。要是辜负了人家,咱们夏府上下全部都要完蛋。明愉,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顾秋实好笑地宽慰二人:“你们儿子活了三十年,好不容易才得了一个媳妇,我肯定对她好,只一样,你们可千万不要欺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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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阳县主在定下婚事的第二次带着女儿搬了出来。
与此同时,红阳县主和乔大人和离的消息也传遍了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