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父听到这话,愈发生气,也不管手边是什么,拿着就砸。木盆和椅子到处乱飞。
卢松林不停的躲, 后来烦了,捡起地上还没有砸坏的木盆扔了回去,直接扔到了周父的头上。
周父被砸得头晕眼花, 一想到自己被女婿打了, 那是气不打一处来,怒吼道:“大川,你爹都要被人打死了, 你是死的吗?”
在周家夫妻的眼中,儿子是一个可以赚钱的壮劳力, 他们老了, 儿子就是养老的保障。在他们受欺负的时候, 儿子就是他们的护卫。
顾秋实本来不打算管两人之间的争执,已经准备回房睡觉。看着周大川的屋子里的东西乱七八糟,尘土都足有拇指厚, 心中怒气上涌,听到这话,忽然就有了主意,他捡起周大川放在门后的扁担, 冲出去对着卢松林就是一顿乱挥。
他下了狠手,扁担在卢松林浑身上下到处敲, 卢松林跳着脚躲避,尖叫着喊痛。
顾秋实知道,等到夫妻俩回过神来,肯定会出声阻止,因此他下手又快又狠,不过眨眼之间,卢松林已经挨了十多下。
卢松林开始想要躲避,发现躲不了后,就想要还手,在察觉到自己的力气不如小舅子,还击毫无作用后,又开始闪躲。眼瞅着躲到角落避无可避,他也没法子了,心中一动,干脆闭眼往地上一躺,直接赖着不动了。
顾秋实见状,狠狠又是两下,卢松林惨叫连连。
周家夫妻终于反应过来这人快要被打坏了,急忙阻止:“大川,住手!”
他们喊了住手,顾秋实也还没有停,又挥了三下,才将已经打破了的扁担一扔。
“骨头挺硬,这扁担跟了我十五年,算是大功臣,居然就这么坏了。”
卢松林痛得直喘粗气,真的是觉得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痛,喘气时,伤处痛得让人撕心裂肺。他眼前阵阵发黑,一瞬间真觉得自己会死在这里。
梁氏飞快上前想要扶人,可她一个女人,哪里拉得起来人高马大的卢松林?
周父见状,只得上前帮忙。
大晚上的光线不好,周父拿着烛火靠近,才看清楚了女婿身上的伤,就露出来的那些肌肤上,巴掌那么宽的红肿青紫,女婿痛得浑身直抽抽。
“这……伤得也太重了。”他回头怒吼,“周大川,你下手也太狠,是真不怕把人打死让你姐姐守寡。”
顾秋实没什么诚意地道:“对长辈动手,活该被打,再有下一次,我弄死他!”
梁氏快要被这个老实的儿子给气死了,没好气地道:“把人打死了,你要偿命的。”
“偿命又如何?反正我这条命是你们给的,就是死,也绝对不让人欺负你们。”顾秋实义正言辞。
周家夫妻并没有觉得欣慰,只觉得他榆木疙瘩脑子笨,不知道圆滑处事。此时最要紧的不是责备谁,而是赶紧请大夫给卢松林治伤。
周父张口就道:“别睡,去请大夫。”
顾秋实:“……”
周大川刚刚九死一生从悬崖上下来啊!按往常的习惯,明天又要走那样的险路,大晚上不让人睡觉,还让人跑去城里请大夫。这老头,是生怕儿子摔不死是吧?
“我腿有点疼,回来的时候崴了一下,旧伤复发了。”顾秋实装模作样的叹气,“刚打姐夫的时候又扯着了。再不歇,明天我可能没法出门。”
“那你赶紧去睡。”于梁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