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扬声大喊:“孟公子,我有话要说。”
秦氏面色大变,奔到门口呵斥:“你闭嘴吧,都只剩下半条命了,还不消停。你是想死吗?”
只有受伤的人才知道躺在床上有多难受,连父刚受伤的那天晚上痛得简直恨不能死过去,在苦熬的那一夜里,他心里已经把秦玉宜抽筋扒皮好多遍,做梦都不想让她好过。如今报仇的机会就摆在眼前,他不想错过。
“孟公子,你听我一言。姓秦的那个贱人根本不是好东西,她勾引我,勾引我小儿子,如今攀上了高枝。怕我把她做的那些事情说出去,这才让你的护卫把我打成这样。”
秦氏一闭眼:“……”完了!
普通人家的年轻后生都不会愿意娶一个未成亲就跟姑父不清不楚的女子。更何况孟清刚的妻子需要千挑万选,这门婚事,多半要被毁了。
顾秋实气笑了,起身进了屋中走到床边,问:“那你们成事了吗?”
当然没有。
连父倒是想,可妻子绝对不会允许。加上秦玉宜的性子也不是那种受了委屈不吭声的,他再好色,也不想因为自己好色而把家里闹得鸡飞狗跳,万一秦玉宜再寻个死,事情传开了,他也没脸见人。
“有啊!”
顾秋实冷笑一声,一拳砸在了他的脸上。
“到底有没有?”
连父哪里想得到富家公子会动手揍人,一下子被砸得昏昏沉沉,唇边又流血了。
秦氏看得胆战心惊,眼看孟清刚还要动手,慌慌张张扑进门去抓住他的袖子:“孟公子别打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我跟您保证,以后再不让他胡说!”
顾秋实面无表情地甩开她:“我不相信你,你们根本管不住他,还是我把他打死吧。回头就说是我身边的随从失了手……”
连父吓得脸色惨白:“不不不,孟公子,我……我刚才胡说的……没有……我没有欺负玉宜……”
顾秋实提醒:“你说的是她勾引你。”
连父再看不惯秦玉宜过好日子,也没想搭上自己的命,慌慌张张道:“她没有勾引,是我……是我糊涂……”
“你以为我不敢杀人,要是让我知道你毁玉宜名声,本公子饶不了你!”顾秋实临走前,狠狠又揍了他两拳,低声道:“这两拳,是替玉宜出气!你欺负她的事,我都清楚,不想死的话,以后老实点,离我们远点!”
顾秋实收回手,再次冷哼一声。
连父吓得瑟瑟发抖。
连家兄弟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连家小儿子连连后退,顾秋实出门时,拍了拍他的肩:“出门走路的时候小心一点,别掉沟里!”
连家的小儿子吓得瑟瑟发抖,等人走了后,吓得瘫坐在椅子上,半天回不过神来。喝了好几碗水,勉强打起了几分精神后,霍然起身:“娘,我去挖矿吧!”
城里有好多过不下去的男人会到几百里开外的矿山找活,那里面几乎与世隔绝,工钱很高,只是没时间花。
秦氏看见儿子吓成这样,心知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小儿子多半也欺负过玉宜,当即又恼又悔,拍着桌子哭吼:“这都是什么事啊……家不成家,过不成了……”
大儿媳隐约知道一点,平时对男人耳提面命,威胁说若是男人敢跑去欺负人,她就回娘家改嫁。因此,连家大儿子此时是一点都不虚,也希望弟弟远走。
第二天一大早,连家的小儿子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