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尸体?!”阿勒尔光是听到这两个字就头晕目眩,“这太难了……我、我做不到……”
“这样粗野的方法自然不适合您。”摩根莞尔,“但以您的地位与财力,想要找到合适的模特并不难……殿下难道不想试一试吗?”
她有些手足无措:“试……什么?”
“事实上,我刚好有一位合用的人选。”摩根低声道,“而且就在附近,时刻等候您的差遣,您不想见一见吗?”
“可是……”现在已经是晚上了,阿勒尔本想这么说,可摩根冲她笑了一下——噢,这世间怎会有如此美人?神是如此眷顾她……阿勒尔原本就不擅长拒绝别人,更别说是长得漂亮的人了。如果她此刻再醉一点,哪怕摩根让她从露台上跳下去,她或许也会照做,更别说只是见一个某个不知名的模特了。
“您说得对。”她迷迷糊糊地应和,“那就……见一见?”
然而,当阿勒尔发现推开门的是一个男人时,发热的大脑就清醒了一半,当那个男人走进蜡烛映照的范围,她就彻底冷静下来,后知后觉地感到了一丝恐慌。
摩根柔声问道:“怎么了,殿下?”
为何你还要问我?你怎么会不清楚我丈夫的长相呢?明明昨天你才见过他——阿勒尔的嘴唇数次张开,对于摩根,她心里有无数的疑问,最终却只能归于哑然。在她并不算长的人生中,已经接受过无数次这样充满恶意的玩笑,学会了屈服和忍耐。
夜晚很漫长,会有留给她独自哭泣的时间。
“没什么……”
她强迫自己挤出一个微笑,而一件荒谬的事情但凡有了开头,往往就很难阻止它继续发展下去了,好在阿勒尔失败的一生,终究还是让她养成了如顽石般坚忍的耐心,她忍受了摩根——这个美丽妖魔的阴谋,忍受了女仆摆弄画架和颜料时叮叮哐哐的声响,也忍受了这个看起来几乎与泽克如出一辙的年轻人。
不知是否出于有意,摩根将油灯放在了沙发旁的木柜上,照亮了那名年轻人,自己却没入黑暗之中,但是也没有离开画室,而是绕到她身后,轻轻拨弄她散落的发丝。
“画吧,阿勒尔。”她的声音里竟蕴藏着一种奇妙的慈爱,阿勒尔还注意到,这次她没有唤她“殿下”——她现在毫不怀疑,摩根的一举一动背后都有其暗藏之意,但对方温情的语调,怜爱的目光,好似富有魔力,令她鬼使神差地拿起了画笔。
黑暗中响起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那个年轻的——甚至比阿勒尔记忆中丈夫最年轻的模样还要青涩的青年解开了扣子和衣带,动作并不快,但显得很温顺,绸质的衬衫滑落到了沙发上,阿勒尔发现他在身上涂抹了某种香膏,黝黑的皮肤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朦胧潮湿的光泽,也许是因为刚活动过,也许是生的活力还停驻在这具年轻的肉体中,即使隔了一段距离,阿勒尔也能感受到对方身上蒸腾的热气。
当他开始解开裤带时,阿勒尔感觉到身体轻微战栗起来,可眼下这种静谧的氛围,让她难以将自己的惊惶宣之于口——无论是摩根还是这个年轻人,似乎都对此时正在发生,以及未来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