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这场战争背后的原因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安赫卡说,“也意味着敌人比我们预料的更加可怕。”
×××
“陛下!”撒布德兴冲冲地向所罗门报告,“我们的线民传了情报回来,蛾摩拉的海上要塞已经悉数焚毁了!”
王的反应没有想象中那么愉快——事实上,他看起来神情恹恹,言语中流露出倦怠:“没有悉数焚毁,索多瑪的船只在运输中途出了些问题,让一部分战舰和运输舰幸存了下来。”
王冷淡的态度浇灭了撒布德的热情,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不安,所罗门疲倦地朝他笑了一下:“不必担心,我对索多瑪王本来也没有多少期待……只是这段时间睡得不太好。”
撒布德轻声安慰:“不管怎么说,这也是蛾摩拉自建国以来最受挫的时候了,愿这份捷报能令您安心一些。”
“如果要把希望寄托在索多瑪身上,那可真是很难让人感到安心。”所罗门笑了起来,“你的消息来得太晚了——距离这份情报送到你手中,至少也过了三、四天吧?索多瑪很快就会成为强弩之末……虽说'强弩'这个词多少有点高估他们了。”
“把昂贵的白磷用如此浪费的方式耗完,结果连蛾摩拉最外层的城墙都没能攻破,现在这个国家已经彻底运作起来了,哪怕索多瑪的军队没有被当场歼灭,等蛾摩拉残余的舰队补充完物资,攻占他们的大本营,索多瑪王日后恐怕只能当乞丐王了。”
尽管已经习惯了王总能知悉一切的事实,但撒布德仍好奇道:“您何必如此悲观?索多瑪王在战场上也算威名赫赫,否则不会成为摩押地的一方霸主。”
“再疯的野猫又如何与母狮相t搏?”所罗门说,“倒也没必要抱怨,索多瑪王的愚蠢亦是他被选中的原因之一,他也确实完成了预想中的结果……不过他的上限也只能止步于此了,剩下的工作就由以色列代劳吧。”
说罢,他将一张空白的羊皮纸展开,让羽毛笔吸饱了墨水:“让比拿雅来见我。另外,通知商人们,近期以色列的舰队基本不会开往红海,以防他们囤积太多导致粮食腐烂……”
撒布德看见所罗门的另一只手拿起剪刀,以为对方是想把灯芯剪亮一些,他正想表示自己可以代劳——然而,那把剪刀居然直直插进了所罗门的右手,从手背穿透到掌心,将他的手钉死在桌案上,鲜血随着墨水一同浸湿了羊皮纸,也淹没了他在纸上写下的字。
撒布德几乎抑制不住自己的尖叫——与之形成对比的是所罗门的冷静,撒布德看着他的左手僵硬地松开剪刀,然后缓慢活动着手指,仿佛在确认那只手是否还属于自己,心里觉得这一幕简直荒诞至极。
等左手的指关节变得足够灵活后,所罗门才将剪刀从右手上拔下来,用魔术愈合了伤口。
撒布德完全不能理解对方为何能表现得这样漠然——当自己的右手被剪刀贯穿,当冰冷的尖刃刺破他的皮肤,穿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