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多久以前的事了?直到卡美洛特的名字也被淹没在历史的洪流中,有些事情还是没有变。
“等您真正看到白垩城的时候,就会理解这一切的。”他低下头,避t开了所有人的视线,“请您相信,我等绝非那种会从杀戮中汲取快乐的卑劣之人,举办圣选对我等而言也是一件痛苦的事……可就像割去身体上的腐肉一样,过程虽然痛苦,但结局将会是美好的。猊下,请您同我一起回去吧。”
猊下叹了口气:“卿平日就是这么安慰自己的吗?”
“您无需讶异。以自我感动为第一优先,将对问题的思考直接抛之脑后——这就是绝大多数圆桌骑士做事的风格。”
格蕾愣了一会儿,才意识到刚才开口的是马修——倒不是说她的声音发生了什么变化,而是她说话的方式忽然变得有点不太像她了,那平静的语调,以及礼貌中不乏嘲弄意味的措辞,无一不让她想起那位故人……
迦勒底的御主花费了比她更多的时间才缓过来,还不得不手动把快要脱臼的下巴合上:“马、马修?你还好吗?”
“您好,藤丸先生。”女孩以一种生疏的口吻同他打了招呼,“不必慌张,马修小姐的身体状况良好,只是因为我本人的意志太过强烈,所以暂时占据了这具身体的主动权。但请放心,这种情况并不会持续很久……不出意外的话,只会持续到我将兰斯洛特卿送回英灵座。”
“这、这种遮住一只眼睛的发型,以盾作为兵器,廷塔哲修道院特有的阴阳怪气的语调,以及完全不把父亲当父亲的态度……”兰斯洛特瞠目结舌,“加拉哈德?”
“请别轻易说出'父亲'这个词,兰斯洛特卿,这样会让人误以为我和您关系很亲近的。”加拉哈德面无表情地回答,“客观地说,廷塔哲修道院的修女们才是将我抚养长大的人,而廷塔哲家族的成员也比您更有资格自称是我的亲人。”
如果说刚才兰斯洛特的表情只是被鞭挞了,现在就更接近被天雷劈过了:“也、也不用说得那么疏离吧……”
“廷塔哲家族?”达芬奇好奇道,“如果更亲近这一派,那么加拉哈德无疑属于女王党了呢。”
立香抓了抓头发:“女王党?”
“惯常的说法是'圆桌会议属于陛下,御前会议属于猊下'。”达芬奇回答,“至于实际情况如何,我们就不得而知了。但廷塔哲毕竟女王的母系家族,而且加荷里斯和阿格规文一样,在圆桌会议和御前会议的记载中都出现过,所以一般还是会被归为女王党啦。”
“那只是名义上的说法,为了维护军政分离状态下双王制的权力平衡。”格蕾解释道,“当然,加拉哈德卿的状况比较特殊……想必你们也已经通过文学记载得知了这起不幸的事故,帕里斯公爵之女爱莲娜利用魔法诱/奸了兰斯洛特卿,事后爱莲娜小姐诞下了一名男孩,那便是加拉哈德卿。”
在几位无关人士——其实还包括了迦勒底的其他工作人员,但她认为兰斯洛特还是别知道这件事比较好——外加一众肃正骑士惊异的目光下,兰斯洛特握着剑柄的手不禁颤抖了起来:“……您大可不必用'诱/奸'这个词,格蕾小姐。”
“虽然兰斯洛特卿那自称出于骑士礼节,实则依然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