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是把头条的位置留给'怪盗基德落入法网'的新闻吧。”白马探恢复了一些笑容,这个话题就这么心照不宣地过去了,“说回之前的话题吧— —所以你打算接受乌尔宁加尔先生的邀约吗?”
四十二再度翻开了书,连眼皮都没掀一下:“回去告诉他,出场费是另外的价格。”
“我明白了。”白马探的语气竟十分认真,“那你预计的出场费大概是多少?”
听到这里,四十二才颇为怪异地抬起头:“你的脑子是在下水管道里泡烂了吗?我的意思是我不去。”
格蕾对此十分配合:“在下听懂了,猊下。”
“是啊,感谢现场至少还有一个英国人能听懂我的英式幽默。”四十二说,“我对石油佬家的大少爷没有半点兴趣,让他去找别的乐子吧。”
“我可以保证他对你没有什么恶意。”白马探说,“他本人十分仰慕你,只是希望能和你面谈几句。”
四十二感觉自己快要翻白眼了:“是吗?那就拿一个签名回去给他吧,如果他只是一个追星族的话。”
白马探迟疑了片刻:“签名要有另外的价格吗?”
“……你到底怎么回事?”如果不是白马探的脑子在下水管道里被泡烂了,就是她一夜之间成为了全世界最幽默的人,“不对,应该说你到底有什么毛病?可别告诉我,你昨天晚上像一块抹布似的被塞进下水道后突然有了什么奇怪的顿悟,比如'世上最伟大的职业是当皮条客'之类的。”
那还不如让他去玩他的侦探游戏,至少这样他还算是一个对社会有益处的人。
“我相信那位先生对你没有什么逾矩的想法。”白马探叹了口气,“他也不敢。”
“你最好给自己的论断找点有说服力的理由。”
白马探脸上的怅意更深刻了,仿佛他正满心不情愿地为一件他根本不喜欢的事情辩护:“某种意义上,他还是一个孩子。”
“所以他奇怪的地方开始长毛了吗?”
白马探顿了一下,语气变得更加无奈了:“……尽管我不认为这对他有什么影响,不过客观而言,他的确正值青春期。”
“希望你能意识到自己刚刚在说什么蠢话。”
“我知道,在你看来我像是在说梦话……但在这件事情上,请相信我一次吧,不会有任何让你不快的事情发生。”他说,“短期之内,他必然要见到你一次,即使你不去见他,他也会来找你。与其等他哪天按捺不住恼火亲自找上门来,不如你们双方都有所准备地进行一次会面。”
“无礼至极。”格蕾忽然开口,“他虽在王表上有名,但其功绩远不及他的父亲,相比猊下更是远远弗如。于情于理,他都没有资格召见猊下。”
四十二有些意外:“你认识乌尔宁加尔吗?”
格蕾叹息一声:“有所耳闻,本以为只是碰巧同名,现在看来……也是,怎么会有这样的巧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