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去叫张胜利,还让人去附近派出所请俩公安来。
陈菊花见状坐在地上蹬脚拍大腿,哭嚎起来,“怎么能这样瞎说呀,怎么能听个死丫头瞎说呀,这是要逼死人,不让我们安生过日子啊。”
很快大家就去了街道办。
大丫见封辰和唐圆厉害,自然是紧跟着他们,生怕离开这么厉害的人又被她娘毒打。
她因为弱势所以看得见谁强,街道和居委会以前都拿她娘没办法,但是这个姐姐就能。
姐姐是好人。
也是个能人!
既然管了自然要管到底,得看看这事儿怎么处理,唐圆就和封辰也去了街道办。
很快两个穿着白蓝制服的公安骑自行车过来,一男一女。
他们进门先和街道办的人打招呼,随即女公安就要给大丫验伤。
陈菊花自然也跟着来了,她强横道:“不是的,这不是我男人弄的,不用验!”
女公安皱眉,“同志,这孩子被打成这样,必须得验伤。”
街道办的女同志已经拿了药箱过来给大丫处理过伤口,脑袋上破了个小口子,流了一会血自己凝固了,脸也被拧得青紫,手臂后背腿上更是遍布乌青,有个手指被打得指甲断裂,流血不止,一截手指疼得伸不直,怕是骨折了。
周小杰肩膀还被打得乌青。
街道办的妇女主任也闻讯赶来,见状忍不住教育陈菊花:“自己亲闺女,啥仇怨打这样狠?”
陈菊花来来回回就是那几句,我打自己孩子,你们管不着,孩子不听话就该打。
很快张胜利跟着街道干事过来。
他依然一副老实人的模样,面色委屈又为难,“街道同志,你们可要为我做主呀。我一个城里有正式工作的工人,好心娶个乡下带孩子的妇女,尽心尽责地养着她们,咋能给我扣屎盆子呢?要这样,可就寒了我们的心,这以后谁还敢娶二婚带孩子的女人啊?”
张胜利不承认,一直委屈,陈菊花站男人。
大丫由女公安和街道妇女主任几个女同志带去另外房间记了笔录。
等她们回来的时候,张胜利一脸不敢置信,“大丫,你咋这样陷害我呢?我承认因为你不是我亲生的,我给你的好东西肯定不如妹妹多,可我也没亏你吃穿吧?”
大丫低着头,不敢看他,也不想说话。
在小房间里被女公安她们询问的时候已经耗尽了所有力气。
五年呀,日日夜夜地恐惧、煎熬。
她活在惧怕中,风吹草动就吓得一激灵,感觉魂儿不附体。
张胜利拒不承认,大丫也没有证据,陈菊花作证闺女撒谎,张胜利是个好男人从来没对大丫做过分的举动。
唐圆小声给大丫分析,“现在你没法送他去劳改,你告了他估计也没法儿继续和他住在一起,最好的办法是自立门户。”
之前她还寻思把张胜利收拾一通,让他不敢欺负大丫,还让大丫回张家。
现在看大丫这么勇敢,当街指控后爹,又看张胜利这副虚伪样子,她就不想大丫回去了。
当然这年头自立门户不容易,女孩子没资格自立门户,除非她有工作。
这年头工作要么是你有本事国家分配的要么就是家庭接班儿或者花钱活动来的,大丫自然不可能有。
如果她愿意,唐圆寻思可以跟唐炳德商量一下,让大丫去唐家村下乡。
虽然大丫不是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