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珩给颜遇下了过敏的毒药,颜遇给薛珩下了泻药,在两人前期互下各种毒药之后,薛珩就命人层层把关,他的吃的、用的、穿的,方方面面都需要经过医师之手,确认过安全后才会用。
薛珩对任何事情都万分警惕,就怕被恶毒的颜遇害了去,且每日用玫瑰花沐浴,准备这几日努努力,将身上洗的香香的,用最美的姿态迎接新婚之夜。
颜遇那边也不逞多让,为了能够为争宠做准备,还报了个相夫教子的男德班,整日学习各种仪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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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过得很快,很快就到了大婚那日。
皇帝大婚本来有许多繁复的仪式的,可柳鹤衍和温子衿怕谢晚烛身体弱,受不住,便顶着压力全部取消了。
其实两人面上这么心平气和的帮薛珩两人准备大婚之事,心里不是没算盘的,准备在新婚之夜将谢晚烛拐到自己房中。
谢晚烛大婚大赦天下,在皇宫内皇宫外都设了宴席,柳鹤衍温子衿林昭言三人被安排到了朝中重臣那一桌,几个老臣见谢晚烛大婚娶了男子,虽然心底觉得有些对不住谢家王朝,但也不敢说什么,只一个劲儿的喝着酒,一桌轮下来,连柳鹤衍三人也被灌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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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房内。
颜遇有些迫不及待的想掀开盖头,可他的指尖刚碰到盖头,就被喜娘给制止了,“哎呦我的小祖宗唉,这哪儿能你自己掀呢,要等新郎来掀啊。”
闻言,颜遇心底也有些激动,他抬手抚上了胸口,按住了那颗怦怦直跳的心脏。
这是……他和陛下的大婚。
不多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见谢晚烛来了,喜娘欢欢喜喜的带着服侍的丫鬟们退了下去。
颜遇低着头,看着停在眼前的靴子,他又是紧张又是激动的道,“陛下?”
谢晚烛笑着应了声,拿了交杯酒过来,递了一杯给颜遇。
修长白皙的指尖碰到酒杯,颜遇心口跳的更快了,他迫不及待的和谢晚烛手臂交缠,一饮而尽,然后将酒杯递了回去,乖巧的收回手搭在腿上,静静的等着谢晚烛掀开盖头。
可等了许久都没有动静,颜遇疑惑的出声,“陛下?”
耳侧响起谢晚烛有些怪异的语调,“虽然你我喝了交杯酒,但没掀盖头就不算礼成。”
这话是什么意思?
颜遇还未反应得过来,就感觉眼前一阵眩晕,他不可置信的拽下红盖头,看向站在不远处,穿着红衣,容颜昳丽的谢晚烛,嗓音带着颤抖,“陛下?!”
最后一个音节发出后,颜遇带着不甘心晕了过去,眼角洇着一滴泪。
这是……他期待了很久的大喜之日啊……
颜遇甫一晕倒,就有黑衣人从角落里走了出来,将他抱了起来。
烛火晃动,谢晚烛病恹恹的面容上漾起几分幽然的冷意,“去跟颜王爷说,若是不把权印交出来,就杀了他儿子。”
“若是他们不愿意,你便直接拿刀划上颜遇的脖子,说‘既然颜王爷为谢家王朝忠心耿耿,那魏王殿下也死而无憾了’。”说着,他面无表情的看了眼颜遇,“等他们交了权印,你便与他们说,自行告老还乡朕便不会赶尽杀绝。”
颜遇他爹把颜遇当命根子哄着,无论颜遇要什么,都送上去,其实不用他们说些威胁的话,怕是颜王爷就束手投降了。
黑衣人恭恭敬敬的应了声,就听谢晚烛继续道,“柳鹤衍他们如何了?”
黑衣抬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