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一玩,谢晚烛心情很好,掀开马车上的帷帘,兴奋的到处看。
尽管驾马的侍卫很小心了,可到底还是颠簸了一下,谢晚烛一个没注意向后倒去,他吓的闭上了眼。
预想之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而是落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头顶发出一声闷哼,像是抱着他的人后背撞到了哪里。
柳鹤衍一只手抱着人,另一只手捏着谢晚烛的脸,宠溺又无奈的笑着,眼中却泛着明戳戳的威胁,“陛下坐不坐好了?”
谢晚烛眸光轻颤,白皙的指尖轻拽柳鹤衍的袖口,关心道,“阿衍刚刚是不是撞到了,疼不疼啊……”
谢晚烛缩在柳鹤衍怀里眼巴巴的望着他,“对不起,阿衍,我、我下次会注意的……”
柳鹤衍撩起眼皮,眸光深邃的盯着谢晚烛看,语气有些无奈,“陛下有何错?”
这个问题让谢晚烛愣了下,好看的薄唇甫一分开,就见柳鹤衍无声的叹气,嗓音轻幽,“陛下没有错,臣不高兴是因为万一臣不在这儿,且这里没有旁人在这,刚刚陛下向后撞过来,无人能护着陛下,陛下撞到头,伤到自己了怎么办?”
柳鹤衍的话让谢晚烛瞳孔轻睁,他嗫嚅道,“阿、阿衍……”
“陛下答应臣,下次在确保自己的安全下,再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好不好?”柳鹤衍低头,很轻很轻的吻了一下谢晚烛的额头,一触即发,“陛下要是伤到哪儿,臣会担心死的。”
……
可能是在马车上柳鹤衍太温柔了,用晚膳的时候谢晚烛主动挨了他坐,这就引起了其他几人的不满了。
明明谁也没有招惹薛珩,可他到谢晚烛面前,眼眶就已经红了,真真一个“欲语泪先流”[1]。
看到薛珩上前,林昭言拿起茶杯的手一顿,心道:完了完了,这戏精又开始了,这顿饭还能好好的吃完吗。
颜遇漂亮的凤眸直往上翻白眼,一副很是无语的模样。
见此,柳鹤衍倒是心情很好,他状似关心的问道,“怎么,摄政王殿下是眼睛不舒服吗?”
差点没一口茶水喷出来的颜遇:“……”
放下手中的茶杯,颜遇皮笑肉不笑的怼道,“右相是眼睛有问题吗,从哪里看出我不舒服的?”
柳鹤衍无辜的抿了下唇,刚想说什么,那边的薛珩开始他的表演了。
只见薛珩一下子扑到谢晚烛怀里就开始嘤嘤嘤的哭,“呜呜呜,陛下我委屈……”
谢晚烛无措的抱着人哄了会儿,轻声问道,“怎么了,阿昀。”
薛珩眸光盈满水雾,像猫一样怯懦又可怜的开口,“我、我被陷害了。”
此话一出原本正在看戏的其他四人:“……”
温子衿四人对视一眼,右眼皮猛跳,突然有种不太美妙的预感,总感觉薛珩要把他被陷害的事情赖到他们身上。
于是,温子衿眸光冷淡的偏头看过去,“少卿这话就奇怪了,被陷害了不应该去找大理寺的人吗,怎么来找陛下呢,平白给陛下增添烦恼。”
闻言,薛珩委屈的不行,整个人透着一种摇摇欲坠、快要碎掉的脆弱与凄美,他一边哭一边更往谢晚烛怀里躲,仿佛欺负了他的人是十恶不赦的温子衿似的。
温子衿:“……”
薛珩十分可怜的缩在谢晚烛怀中,呜呜咽咽的开口,“陛、陛下是这世间最善良、最美好的人,怎么就不能给我做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