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揽着人,薄唇微颤地吻了吻谢晚烛的脸颊,语气里夹杂着兴奋与痴迷,“殿下,你怎么会这么可爱……臣逗殿下的,便是殿下一次都坚持不下来,他们也会全部帮助殿下的……”
原来……竟是这样……
谢晚烛没有回声,而是闭了闭眼,压下眼角的湿意。
原来……他撑不过五次的,可他怕柳鹤衍身后的朝臣不支持他,硬撑着才没晕……
柳鹤衍扣住谢晚烛的后颈,然后低头安抚性的浅吻了吻他的发顶,“以后殿下什么也不用做,臣就会将殿下捧上高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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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太晚了,谢晚烛又身体不适,在丞相府又待了一晚才回七皇子府。
一回府就看到了眼眶红肿的乌和,看样子是哭了一个晚上。
谢晚烛叹了口气,抬手摸了摸乌和毛茸茸的脑袋,语气有些无奈,“你怎么比我还矫情啊。”
乌和被说的面颊微微泛红,他的眼睛眼尾鼻子全是红的,这下脸颊再红,好了整个面部全是红的。
谢晚烛盯着他的脸看了几息,轻笑出声,他抬手捏着乌和的脸颊,弯眼笑道,“好丑啊。”
见谢晚烛笑了,乌和这才破涕为笑。
等乌和情绪好了些,谢晚烛才抬脚往寝居走去,临走前,他回头,语气里听不出情绪,“好了,收拾好心情去打探一下朝中情况。”
乌和连忙擦着眼泪点头,并保证会将事情办好的。
回到寝居的谢晚烛洗了两遍澡,才放松了疲惫的身子,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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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谢殷被行刺、谢晚烛被罚跪一事,朝中风云诡谲、暗潮流动,站队了的朝臣心中紧张,中立派坐立难安。
当今圣上谢诇刚坐上金銮椅没一会儿,便有朝臣站出来谏言该立太子了。
这么多年谢诇最得意的儿子便是谢殷了,可现在谢殷尚且在昏迷中,不可能被立为太子的,所以谢诇依旧想将这件事压下去,压到谢殷痊愈,可堂下的朝臣们纷纷跪倒在地,看上去是谏言恳求谢诇,实际上是在要挟。
谢诇将手边的器物直接砸到了带头跪下去的朝臣头上,愤怒的扬声道,“你们是当朕死了吗?!朕不想立太子你们就搞这么一套?!”
先前谢殷没出事前,谢诇不是没想过立他为太子,不过都被柳鹤衍、温子衿和薛珩三人以各种理由搪塞过去。
天子一愤怒,堂下的朝臣浩浩荡荡全部跪了下去。
就在这时,谢诇身体猛地一晃,直直从高台上栽了下来。
一时之间众人的惊呼声和各种声音交杂在一起,朝堂很乱。
太医被急召过来给谢诇探脉,温子衿和柳鹤衍两人作为朝臣中权力最大的,明明是他们俩下的毒,却装模作样的守在龙榻旁,神情哀痛。
石向泾一把玩脉出来,柳鹤衍就神情关切的迎了上去,眉眼间全是伤痛与担忧,“皇上他……如何了?”
石向泾摇了摇头,那意思很明显了。
其实本来谢诇不会这么快不行的,可温子衿和柳鹤衍两人用了有毒的慢性丹药,颜遇下了恶性很强的蛊毒,薛珩和林昭言也在里面搅合了,多种毒齐下,谢诇的身体本就不好,这下直接快要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