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鹤衍却不给他机会,笑意吟吟的追问,“臣与殿下是何情谊?”
谢晚烛抿了下唇,纤长的睫像是展翅欲飞的蝶,脆弱又美好,“自然是莫逆之交。”
闻言,柳鹤衍温柔一笑,眸光里的绵绵情意化成了无边春水,“臣有些贪心,莫逆之交怕是满足不了臣的胃口。”
抬眸对上柳鹤衍的眸光,谢晚烛心中一冷,面上却不显分毫,他握住柳鹤衍的手,轻轻将脸贴了上去。
谢晚烛弯了弯眼,眸中流光溢彩,像是璀璨的星河,“不必阿衍开口,阿衍与旁人自是不同的。”
这话谢晚烛也对林昭言说过,可柳鹤衍与林昭言不同,不会相信这种缥缈虚假的话语。
想到这里,谢晚烛眼睫轻颤,他低头吻了吻柳鹤衍的手心,神情乖巧又勾人,“阿衍……是放在这里的……”
说着,谢晚烛将柳鹤衍的手放到了他的心口处。
谢晚烛长得本就朝霞月映,此番表明心迹,差点让柳鹤衍心神荡漾。
将人拉到怀里抱住,柳鹤衍唇角酿出几分笑意来,“希望殿下到时莫要食言。”
当初林昭言走后,谢晚烛尽管已经很小心了,还是被谢殷他们陷害,差点要被贬为庶人,还是后来柳鹤衍救了他,条件是谢晚烛当上太子之后,要与对方结亲。
谢晚烛靠在柳鹤衍的怀中,在对方看不到的角度,眼底泛着阴狠的光。
那次被贬为庶人的陷害事件,后来他才发现,柳鹤衍也参与了,谢殷伪造的证据就是他亲手提供的。
呵,表面上帮他,其实害的最狠的就是他了。
等他登上皇位,害过他的,他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
两年前,林昭言刚带兵出征时,谢晚烛还没有像如今心这般狠。
那时谢殷带着官兵搜查了谢晚烛的住所,搜到了巫蛊娃娃,上面写着当今圣上的名讳,且身上扎满了针,一看就是恨之入骨。
谢晚烛百口莫辩,被下了大狱,倘若他不是皇子,直接就会被处死。
谢晚烛本就不受宠,他再怎么解释,皇帝都不听不信。
在牢里被关了几日的谢晚烛见到了冒死来劫狱的亲信,非九拉着谢晚烛就要走。
谢晚烛不愿,若是走了便真是要坐实罪名了。
可非九急的眼里布满血丝,“殿下!皇上已经下旨要杀你了,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其实事实上,到底是自己的亲子,皇帝不想背上谋杀亲子的罪名,只是想将谢晚烛贬为庶人,流放寒苦之地,而谢晚烛被下旨杀头是假消息。
心里还念着那点血缘,谢晚烛不愿相信。
非九胸口剧烈的起伏几下,语气悲切,“殿下,从小到大皇上把你当人看过吗?你寒冬腊月为了一块馒头挨打时,你为了一块布料差点被溺死在河里时,皇上可曾问过一句?你在他眼中连条狗都不如,你为何还不信他会下旨杀你。”
谢晚烛脸色惨白,他不可置信的踉跄了几步,指尖深深掐入手心,刺痛让谢晚烛清醒了几分,“你带我去边疆,我要去找阿昭,阿昭会护着我的。”
*
另一边。
听到下人的禀告,柳鹤衍画画的笔一顿,他意味不明的抬眸,“哦?殿下说要去林昭言那儿?”
看到柳鹤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