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了。
还是大事。
一大早,闹得云都城上下皆知。
宁长祈昨日按例当宿在公主府中,早晨醒来却发现睡在自己身边的女子不是静姝公主,而是公主身边的侍女。
她捂着晕乎乎的脑袋,努力回想昨夜的一切,但那侍女醒来便大声哭喊自己清白尽失,等到人都被喊来,那侍女竟然咬舌自尽。
彼时宁长祈甚至还在迷糊着头疼,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人架着离去,正是皇城司的人。
按理说,这事当由大理寺或刑部来管,但皇城司负责护卫皇城安全,硬说起来,也不是不能管上一管。
当时整座公主府上下乱成一团,这事很快就闹开了,传得沸沸扬扬。
“混账。”顾迎溪站起来,正要出去,却被宁长乐拦下。
“别激动。”
宁长乐抱着自家小乾君的腰,这头小蛮牛真要冲起来,她怕自己拦不住,干脆直接抱着腰,不让人走。
“这事明摆了是有人算计,此时切不可轻举妄动,再说了,你便是往皇城司走一趟,又能如何?”
顾迎溪没动,但宁长乐语重心长道:“不过只会让人说你仗着身份包庇娘家人。”
这一局,或许本就是冲着顾迎溪而来。
“皇城司的杨朗平日里不声不响,没想到,竟与世家有所勾连。”顾迎溪眉头紧蹙,这楚氏皇朝都快成了他们世家的掌中物了。
做局之人,只能是那五大世家其中之一,世家近期一再受挫,憋了许久未曾有所反应,原来是在这等着。
宁长祈身份敏感,如今是正四品的左中郎将,又是静姝公主的乾君,堂堂驸马爷。
按理来说,便是真宠幸了一个侍女,那也不是什么大事。
可是这不是你情我愿的一出风月之事,甚至因此闹出了人命,那事情性质就变了。
乾元强辱他人,虽说律法对乾元确实包容,但也看是否有人想要追究,有心之人非得将这事闹大。
那女子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哭闹了半晌,等得此事影响扩大,再死在众人眼前。
这计太绝。
这事已经容不得她们去验证宁长祈究竟有没有污了那女子的清白,用一条性命来做武器,只为将她钉死。
“流朱。”宁长乐朝外唤道,先拉着自家小乾君坐下,生怕她着急起来不管不顾跑出去着了旁人的道。
流朱进来,“夫人。”
“你去公主府看看。”
宁长乐吩咐道,这事发生到现在,静姝公主怎么没什么动静?反应不太对劲。
流朱领命去了。
“长祈性子稳重,断不会吃醉了酒,甚至醉到分不清身边人是谁。”顾迎溪想着,平日里宁长祈是甚少碰酒的,但酒量也不差。
去岁在东省过年之时,顾迎溪也是见识过的。
宁长乐自然知晓,“这事太不寻常,昨日本就是长祈
该宿在公主府里的日子,即便是长祈吃醉了酒,那公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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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有府兵五百,不说多,但基础护卫已够,皇城司不得允准,是不可能进得去公主府拿人的。
更何况拿的还是当场驸马,正四品的左中郎将。
顾迎溪点点头,也察觉到不对,她便让人拿了她的令牌去大理寺走上一趟,她自己出面要人不太好,不仅不能证明宁长祈的清白,更可能坐实以势压人这事。
但大理寺前去皇城司拿人查案,合情合理,皇城司只有护卫治安之责,没有审理判案之权。
没请刑部,很简单,那是因为刑部侍郎本也是世家中人。
“没那么简单。”宁长乐揉揉眉心,小女儿哼哼唧唧的哭了起来,也是到了孩子饿了的时候。
她从摇篮里抱起小女儿,哄了两句,孩子月份大了,每日里会少量给她准备些米糊,小厨房里今日给米糊里添了些蔬菜泥,山药、南瓜,量不多,但比单纯米糊有滋味的多。
一柄小玉勺,一口口喂。
顾迎溪看着,一时也忘了两人还在烦恼着正事,笑吟吟地看着小女儿喝米糊。
“长宁吃起饭来,倒有几分你的模样。”宁长乐看着小女儿不哭不闹不挑食,吃得那叫一个香。
“嘿嘿,那当然,这可是我顾迎溪的宝贝女儿。”
两人正说着,流朱回来禀报,静姝公主并不在公主府中,听说今日一早就被太妃喊进了宫中。
“公主是在事发之前入的宫。”流朱问了几个侍女,得到的答案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