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迎溪走在路上,唇畔那温软湿润的触感还残留着,带起仿佛深入骨髓的痒意,深深在这两片软肉上驻足扎根,然后顺着经脉骨血,一路流到心尖上。
太喜欢亲吻自家夫人的感觉了,若不是还有正是,顾迎溪真想将人摁在床上,抵死缠绵。
她一副春情荡漾的样子来到关押犯人之处,里面还有两只臭老鼠等着她去审问。
门口守着的飞骑营看见她这副表情,深觉真是青天白日里见了鬼了。
怎么会有人在要提审犯人的时候,一脸遇见什么天大的好事的样子。
纵然不停在心中腹诽着,但守门的将士面上却是十分恭敬的跟她打招呼:“将军。”
“嗯。”顾迎溪点点头,忙收敛情绪,假装正经,推开门进去。
飞骑营将士暂时借用了柴房将人关押在此,两人都被紧紧捆着,口中被死死塞着布团,见到顾迎溪就呜呜咽咽的试图挣扎。
顾迎溪并不急着让人给他俩松绑,而且悠哉悠哉的让人端了把椅子来坐着,特意让人将刑具拿来,就连烧红的烙铁都有。
她甚至一件件拿到两人面前比划着,还不时配上几句讲解的话。
“诶,这个有点意思,听说扯出时,会将人体内全都割烂。”顾迎溪这会儿拿着一柄满是倒刺的匕首在左手边那人身上比划,暗示性的戳戳他心脏处。
刀刃尖锐的触感让那人感觉自己时刻被死亡的阴影笼罩着,尤其这武器并不会立即要了人的命,而是会让人痛不欲生。
顾迎溪又让人取来粗盐还有一坛酒,“听说在伤口上撒盐和酒水,还能帮助消毒呢~”
说完,她狡黠地一笑:“就是有些疼,不过两位应当是不怕疼的吧?”
“......”
两人急眼了,欲要出声拒绝,只能不停发出“呜呜咦咦”的声音,甚至口水都将他俩口中的布团给濡湿了。
顾迎溪十分嫌弃的看着那两人,心中想着还好自家夫人没有来。
她起身,一脚踹过去,那两人同时躺倒,顾迎溪将右脚踩在右边那人身上。
“这样吧,谁先主动向我坦白,我就让另一个没坦白的来受刑,你们看,这样如何?”
那两人齐齐发抖,不是说这位小顾将军是个心慈手软、性格单纯的傻子世女么?怎么是这种能将人吓死的样子?
两人想不通,但现在显然也不是想这事的时候,于是两人都抢着要做第一个坦白的人,毕竟那堆刑具他们光是看看就害怕的不行。
真要让他们谁来挨上一下,恐怕都会将人疼死了。
顾迎溪又道:“我数到三,就会同时将你们口中的布团拿出,谁先开口坦白,就可以不用受刑噢~”
两人急切点头,疯狂的好像在抢食肥肉的两头饿狼。
“一。”顾迎溪嘴角笑容逐渐扩大,像是十分满意两人的表现。
她双手各自落在那两人口中的布团上,
嘴上喊道:“二。”
即将脱口而出的那个数字已经在那两人心中不停的转悠着,就想着一会儿一定要做第一个开口的人。
“三。”
最后这一声来得那样突然,顾迎溪只是轻声说着,落在那二人耳中却仿佛惊雷一般。
随之一同发生的,是顾迎溪将他们口中布团扯出的动作。
在同一时刻,两人毫不犹豫地开口喊道:“是郡守大人让我们来跟着您,还说有任何不对劲的行为就要第一时间报告回去。”
只是左手那人说的有些不同,他还多说了一句:“郡守大人要我们注意如果您要靠近四处城门,一定要即刻汇报,不可耽搁。”
顾迎溪眉头一挑,表情遗憾的冲着右手那人说:“很可惜,你慢了。”
随后那人便哀嚎着被飞骑营将士拖了出去,还留下的那人害怕又庆幸,他吞了吞口水。
“继续吧,说出点能让本将军感兴趣的东西。”顾迎溪又悠哉悠哉的坐回椅子上,即使是斜斜倚靠着的懒散姿势,她也并不因此就显得不正经。
反正无处不透露出慑人的气势。
顾迎溪眯着眼,决定从不算敏感的话题入手,“先说说,你叫什么名字。”
“小,小的,名叫,林敖。”
“嗯,名字不错。”
林敖不明白顾迎溪此举是什么意思,但心中不免猜测,这位小顾将军是不是想通过他的名字,查到他的身份,是不是有可能会对他家人不利?
其实顾迎溪哪里会在这一瞬间想到这么多,更何况她也不是那种会利用他家人去当做威胁的人。
只是林敖已经被自己的脑补吓到了,于是十分老实的将自己所知的所有事情纷纷向顾迎溪交代清楚。
大约一个时辰左右,林敖都说到口干舌燥了,顾迎溪见再也榨不出任何有效的信息,这才满意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