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黑衣与浓郁的特殊香气遮掩,但玄殊身上的血腥味,并不容易被忽略。
小狐狸还以为他去跟人打架了,没有接过他的桃枝,反而伸手推了他一下。
往日里,玄殊会笑着被她推倒,然后顺势躺下去,怎么也不起来,非要苏阮拉他才好。
今日被苏阮推了一下,玄殊忍着疼,一语不发地歪倒在墙角。
与此同时,苏阮的手,沾染了还未凝固的血液,濡湿一片。
少女顿了一顿。
她以最快的速度将玄殊给拉进屋里,挥手用灵气点燃烛火,仔仔细细地打量起他的伤势。
方才被她按到的胸口位置,正有一处明显的撕裂伤。除却这个地方,手臂、腰腹以及腿部,都有几处撕裂的伤口。
小狐狸没有问他,低头给他简单处理伤口。
苏阮不会医术,但家里随时备着伤药,此刻正好派上用场。
玄殊发.情期还没有过去,看见认定的伴侣在面前,忍不住便想靠近她。
察觉到他皮肤的温度异于常人,相比以往那副随性懒散的模样,此刻反常地露出脆弱情态,对她黏黏糊糊的。
小狐狸捧起他蹭过来的脸,问道:“你怎么了?”
“苏苏。”他脆弱又亲昵地唤她,“我发.情期到了。”
“你待在这里,我就不疼了。”他声音黏糊道,“对不起,险些错过了你的成年礼。”
第一次发.情期,玄殊此前没有经历过,加上先前被突破的修为压制,可谓是来势汹汹,痛苦难忍,形容可怖。
先前他藏在湖底,其实是知道苏阮来找他的,但当时全身有许多撕裂伤,龙尾巴的部分,黑色的龙鳞更是纷纷裂开,掉落。
担心将小狐狸给吓到,玄殊便没有贸然现身。
他还记着苏阮的成年礼,即便发.情期还没有结束,玄殊也强撑着赶过来,按照狐族的习俗,给伴侣赠送桃花枝,以及准备多时的成年礼物。
来之前,玄殊还仔仔细细整理了一番。然而,已经结痂的伤口,因为涌上来的疼痛而重新撕裂,鲜红的血液再度缓缓濡湿衣衫。
苏阮听到他说发.情期,哪里还不明白他这些时日躲着她去做什么。
她推开他蹭来的脸,一边给他上药,一边冷静地问:“怎么不来找我?”
“担心会伤害到苏苏。”玄殊下意识地环抱住她,笑了一下,“苏苏还是只小狐狸。”
她承受不住他的发.情期的。
即便苏苏如今是只成年的狐狸。
“不用担心我,等过两天,发.情期结束,我的伤就会好。”
流了一身血,玄殊还不忘温柔安慰她。
小狐狸又开始生气了。
她冷静地上药,用雪白细布将那些伤口层层缠好。
做完这些,她便将衣衫尽褪的青年推倒在榻上,随即旋开的裙摆遮掩在他的腰腹位置。
苏阮俯下身,掐住他的脸,指腹下是偏高的温度,她不高兴道:“我已经成年了。”
其实仔细算算,一个多月前,她就已经成年了。
只是狐族的成年礼举行,定在了这一个吉日。
玄殊是条活了数万年的黑龙,苏阮却只是只刚刚成年的小狐狸,他格外珍重这个认定的小妻子,被她这样亲密地对待时,也只是按捺住本能,轻声地笑:“苏苏还小。”
小狐狸越发不高兴,直接低头亲他。
她也没什么经验,但因为修习魅术,看过几本双修的小册子,耳濡目染下,比这条活了数万年的黑龙熟练多了。
苏阮压着他,不让他动。
龙神的两处元.阳,就这样被小狐狸给吃干抹净,如暖流般,充盈在身体里。
龙族的发.情期,得不到伴侣安抚,才会产生疼痛,此番得到伴侣的温柔容纳,玄殊身体里那股剧烈的疼缓缓褪去,与之相对的,是越来越难以忍受的燥.热。
他拥住苏阮,配合她的亲吻,微微启唇,任由她的气息抵进来,床帐里的特殊香气也越发浓郁。
在双修一道上,龙族完全比不上狐族。
苏阮心里本就喜欢玄殊,加上被龙族特殊的气息所侵染,属于她成年后的第一次发.情期也随之而来。
在浅色床帐若隐若现的遮掩下,一人度过了很是混乱的一周。
苏阮无法自控地变成半人半狐的形态,头顶雪白尖尖的狐狸耳朵,身后蓬松的大尾巴胡乱舞动。
玄殊同样是半人半龙的形态,额头竖起两只晶莹剔透,水晶似的漆黑龙角,腰腹位置的龙鳞若隐若现,双腿变成乌黑莹润的龙尾,缠住少女的一条腿,再反复地弄进去。
苏阮搂着他的脖子,头顶雪白尖尖的狐狸耳朵抖动不停,连娇气的声音都唤得破碎。
她唤着玄殊的名字。
玄殊拥住她,缠紧她,半点都没有分开的余地,同样声声唤着她——
“苏苏……苏苏……”
青年的声音悦耳动听,此时更是添了几分缠.绵的喑哑,小狐狸被他唤的耳朵都粉了。
狐族的发.情期一般是三到五日,在玄殊的发.情期结束后,苏阮的发.情期也平缓度过。
小狐狸再度醒来时,身体已经恢复干爽,手腕的位置,还多了一串冰冰凉凉的桃玉手串。
一颗颗粉晶,被打磨得圆润光滑,格外精细。
不知道玄殊怎么做到的,每一颗粉晶里面,都有一朵小小的桃花,栩栩如生,像是盛开在粉晶里那样。
而默默做了这些的青年,正拥着她,闭眼睡觉。
玄殊送了她成年贺礼,小狐狸什么都对他做了,却并没有将那枚镌刻自己名姓的桃玉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