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让他知晓了,朕可不会念这么多年你跟着朕的旧情。”帝王冰冷的眼眸冷冷扫过苏源吉,不带任何感情。
寒风萧瑟得紧,苏源吉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道声“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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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街头,正是最热闹的时候。
离出宫围猎已过去半月有余。这半月,江言就整日地待在江府中,对各处的邀约都一概视而不见。
反正是个不懂礼的纨绔,随意地推掉些应酬,也不算奇怪。
这还是江言从猎场回来这么多天第一次出门,主要是为了躲避些不必要的麻烦,防止在路上就与某些本该在皇宫中端坐的帝王相遇。
不绝于耳的吆喝声,来来往往的谈笑声。四处来的人物都在这里聚集,每一个你不慎撞到的行人,都有可能是什么掌权的大人物。
但也不是全然无从察觉。
那街角停着的外表看着朴实无华的马车,就显然不是什么普通人家。
单不说那价值不菲的宝马,就是马车外看似低调的帘幕,也是由近来风靡京城的塞外朱布所织就。
即使在京中,朱布也是只有有头有脸的大人物用得上,这人家却只把它做个马车帘幕。
坐在马车前掌车的是个黑衣侍卫,看长相身形不是本地的人,倒像是南边来的。
江言就在拐角的小巷处远远看着。
他的直觉向来很准,这个马车里坐的人应该就是他今日出门要找的人。
那侍卫扶住了腰间跨的大刀,单手置于胸前微微弯身,对着身后被帘幕掩着看不清楚的人影轻声低语。
“圣女大人,京都到了。”
半晌,车帘内终于深处一双手。肤如凝脂,指若削葱,手腕处还堪堪挂着串玉色铃铛,随着那人动作间晃动,显得几分脆弱。
车帘被缓缓拉开,那人赤着足弯腰出来。脚腕上同样串着玉色铃铛,不住地晃,叫人的心也痒痒。
只是挂着黑纱的斗笠遮住了他的面容,只能隐隐约约看见姣好的面容,欲盖弥彰的风情反倒有别样的诱惑。
他的服饰显然是苗疆人的打扮,满身的银饰。这些时日来中原做生意的苗疆人不在少数,所以也并不稀奇。
阿图里看着京城的盛景,嘴角微微勾起弧度。
他口中轻声低吟了一句什么,朝侍卫挥了挥手,侍卫便独自驾着马车离去了,七拐八歪,很快不见了踪影。
与此同时,京城中各处都出现了许多生面孔,若是有心人多加注意,便可发现这些面孔多是来自南方之地。
阿图里闪身进了小巷,压低了斗笠的帽沿。京城中人来往匆匆,并没有人过多注意这个外域人。
直到一个不长眼的在他视线的死角猛地撞了一下。
阿图里躲闪不急,斗笠在空中转了几圈才跌落在地,一瞬间沾满灰尘。
他微皱起眉,一双幽绿色的瞳孔像是潜伏在暗中窥伺的蛇,冷冷地扫过撞他的人。
斗笠下的容貌也展示在来人眼前。
一头披散的银白色长发随风飘动,更显得面容精致。他的眉目实在精致得过了头,不像是凡间人,倒像是什么蛊惑人心的妖精所变。
只是此刻却带着几分冷冷的杀意。
某不长眼路人江言只好硬着头皮上前几步,捡起了掉落在地上的斗笠。
如此相貌,如此气度,看来是苗疆圣女无疑了。
他的任务倒是简单,就是扮演好纨绔的角色,对这位苗疆隐去身份来的圣女出言不逊。
甚至还要上演强抢的戏码。
而他这个纨绔却正巧撞在了苗疆圣女的意图上。
这位圣女假意不敌,被他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