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一点。
因为过快的速度而撕裂的伤口遍布虫翼,陆斯恩却完全感受不到疼痛。
然而他还是慢了。
漆黑的地下室里,到处是难闻的气味和血腥味。老旧掉漆的桌子上摆着各种瓶瓶罐罐和针管,还有催情用的器具。
而向来是爱干净的雄虫躺在中间的台子上,与周围的一切都格格不入。他是这样安静,安静地像是一个沉睡的天使。
可是脖颈上刺目的伤痕却宣告着天使的死亡。
这样可怕的地下室,阿言心中必然是怕极了,才会这样毫不犹豫地抹了脖子。
陆斯恩腿软的走不过去。
明明今天就是他们结婚的日子。
明明刚刚他的雄虫这样温柔的亲了他,似乎一切美好的未来都在等他。
明明他已经准备好了所有的理论知识,想要叫他的雄虫在床上对自己满意。
只差一步,便是……万劫不复。
原来上天从未眷顾过他。
——
番外if线:
江言坐在陛下的寝殿里,百无聊赖地等着自己一个人在完婚的陛下。
没等多久,就听见门吱呀一声开了。
这么快?
江言循声望去。
陆斯恩身穿的喜庆,似乎与刚刚离开时不是一套衣服,不过可能是中途换了一件吧。
只是今天瞧着与往日有些不同,说不出哪里不同,就是怪怪的。
或许是自己多心了。
“忙完了?”江言随口一问。
“嗯,”陆斯恩紧紧盯着江言,笑得很温和,“辛苦阿言等我。”
江言心中更觉奇怪。
温和的笑容一向是陆斯恩的伪装,只有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江言看过这种笑,此后却再未见过。
他又看陆斯恩一眼。
琥珀色的瞳孔,深邃的眼窝,刀削般的面庞。看着确实是陆斯恩。
“阿言,”陆斯恩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江言,凑上来抱住他的腰部,似乎想要吻住他。
江言眉心一动,推开了人。
“你不是陆斯恩。你是谁?”
动作过于轻浮了些,陆斯恩只敢在自己要吻住他眉尾的时候,紧张地闭上眼睛。
“陆斯恩”微微一笑,“阿言,你在说什么啊?我就是我啊。”
江言眼尖地看到“陆斯恩”的手下意识在小腹出徘徊。
他确实知道一人,一紧张就会摸自己的小腹,因为那里面有他的崽子。
而且那人还一直带着獠牙面具,未曾露过脸。
“尤里卡。”江言叹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