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虚。”腾骁说着,真的起身,把景元按到座位上,景元挣扎着要起来,一派惶恐的模样,腾骁却不准他起身,将地衡司的上书递给他,说道:“今日便将这些处理了,否则不准离开。”
景元两手捧着文书,腾骁却在旁边伸伸懒腰,拿起武备比划起来,这还不够,耍了两下便说:“有策士辅佐,你放心去做,今日午后本该去督促新军习武…真怀念以前做总教头时,和那群新兵蛋子们舞刀弄剑的日子。”
这么说着,腾骁便扛着刀推开大?门?,就这样走了。
幼清鼓着腮帮,替景元气不过,地衡司的文牍怎么说也得?有二十封了吧!竟然就这样丢给了景元…
唉,但想要磨练晚辈,确实需要切身去体会?。
不过…磨练他做这些干什么,难不成钟意景元,有心让他继承衣钵?
想到这,幼清算是彻底明白了腾骁的安排。也算是煞费苦心啊…
将军府中只有几?位策士和守卫的云骑,幼清还在犹豫要不要进去帮帮他,毕竟景元眉头紧皱,越看越为难。
正当?她打算迈进去时,景元起身,拿起两份文书,和一旁的策士道:“山听姐姐,我出去一趟,将这两件事落实落实。”
山听便是腾骁的策士了,闻言,对方点点头,算是应允了。
景元拿着两封信大?步流星地走了出来。
幼清背着手守在门?口,等?他出门?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景元本来一脸正色,见了她,先是惊讶,随后便化出温柔目光,笑?着拉过她的手,问道:“来的好早,等?很久了?”
“我刚到。你要去哪?”
景元无奈甩甩手里的信件,“自然是去为将军分忧。”
“可是很棘手的事?”
“有些,不然也不会?积累到现在。”
“可有我帮得?上的地方?”
景元沉吟半晌,摇摇头,“不必。但若想同行,可以一起。”
幼清跟在他身边,挽住他的手,幼清笑?问,“我这应该不算打探机密吧?”
“算何机密?陈年旧事了,还在闹腾。”景元叹气,“最可怕的不是怪物?,而是泼皮无赖啊。”
这么说着,景元便与她抵达了地衡司,还没?进去便瞧见几?个蹲守门?口的人,不怀好意地盯着大?门?口,不论哪个执事或官员出来都要闹上一闹。
景元推门?进去,司衙内还静了静,总务长见是他,还颇为惊诧,起身相迎道:“景元?你怎来了?”
“伯伯好。”景元取出书信道,“将军有令,吩咐我来处理此事。门?外?便是信中所提之人了?”
“不错。”总务长道,“既然是将军的决断…罢了,若不是我等?无能,不好妄下定论,这才上报将军。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