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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吃完了,幼清回到客房,屋里早已不像上次来那样冷清,屋内陈设,吃穿用度应有尽有,幼清站在门口看着侍女们铺床,景元突然从背后拍了她一下,她吓了一跳,回头去看,他抱着胳膊,倚在门框上,神情略有不自然。
“怎么?”
“他们在帮我熬药,问问火候,要多久。”
之前都是她亲手熬制的,景元不想糟蹋她的心意,没有贸然下锅熬煮,幼清道:“小火熬制,需要盯着火,半个时辰。”
“好。”
幼清说:“再吃半个月就彻底好了。你上次说苦,后面几包我放了大枣和**糖…”
他轻声说着:“多谢。”
幼清摇头,又问:“你阿娘睡了?吃饭的时候我给她诊脉,她急火攻心,再加上年龄…吃一些滋补的药就能恢复精神。”
“嗯…可有方子?我差人去调配。”
“你等等哦…”幼清在空中画了几笔,一张方子便落入掌心,他拿在手上,转身要走,幼清道,“你不要总是走动,早些休息吧。”
“好。”景元侧头,被他头发挡着,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他说,“爹爹给你的玉佩与…钥匙,你收着,毁灭大军狂妄凶狠,烈火烧过寸草不生,若不是你,我必将苦受煎熬,别再客气。”
“嗯…”幼清搓搓衣角,“既然你这样说了…”
他抬手,拍拍她的发顶,笑道:“行了,好像承了一座山,我阿爹有恩必报,你不收,他兴许要难受一辈子,总是住在酒楼,人来人往,并不安全。”
她被他揉乱了发,幼清抬起手,抱着头发说:“知道了知道了,我还得留好长一段时间呢,我不客气了还不成?”
他笑着点头,刚走了两步,又将手搭在鼻尖,神色躲闪地问她:“你与丹枫哥有什么约定?可是关于持明的?”
“嗯,还不能同你说。”
他没说话,扭过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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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幼清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月上当空,窗外星河辽阔,银光璀璨,幼清望着月亮和星星,正出神想着什么,忽然听到他走来,轻轻敲动她的门扉。
幼清从大床上弹了起来。
她跑过去拉开门,探头去看,他穿着一身白色的外披,玄色腰封裹着他的窄腰,幼清吞咽口水,问:“怎么?”
“今夜无风,一同去赏月?”
他举起酒瓶,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