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入座,我一会儿便来。”
他俩一到了后面,说不来的镜流也在,白珩、一些云骑骁卫都在,见景元来了,那些骁卫纷纷起身,景元和大家点点头,找了镜流身边的位置坐下,幼清则坐在他左手边,桌上的菜已经在上了,幼清好奇道:“镜流,你不是不来了吗?”
镜流抿了一口酒,并未回答,而是道:“景元,你能下地了?”
“我已无碍,劳师父惦念。”
镜流道:“可有向幼清道谢?”
“说了,我想她都要听烦了。”
幼清点头,“真要烦了,日后不必说谢。”
白珩从不关心这些人情世故,她起身道:“腾骁怎么还不过来,我们这就要开饭了,现在还在谈工作…我去抓他。”
说罢便没了踪影,一会儿腾骁便被白珩推进来了,跟着他一起的还有他蒸的大鱼,摆在中间,香气扑鼻,整个屋子都是蒸鱼的肉香,幼清偷偷和景元耳语:“既然这样,吃一点也不碍事,你不是喜欢吃鱼吗?一会儿我给你夹一块大的。”
他点点头,手搭在她的手上,让她托着他受伤的手臂,幼清挨着他,一说开席,便伸着筷子给他夹了一大块鱼肉,腾骁笑眯眯地望着他俩,兴许是鱼的味道太好,景元有了些胃口,和幼清低头苦吃起来。
腾骁安排这个饭局,本来只是单纯地想感谢幼清对仙舟子民的照料,但想到要为景元论功行赏,还是需要镜流在场,景元如今已是骁卫,合该有自己的部下,再委任几位年轻的骁卫多多照料提拔,至于白珩…这妮子有功劳苦劳不错,但怎么看怎么像个蹭饭的,好像赏她这顿饭就够了。
只是没料到景元也会来。
看来,他以为这次将军问责,要人陈述事情经过,他怕镜流不来,有人下绊子吧?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如今的景元可真是思虑周全,一点亏都不愿意再吃了。
腾骁自然也考虑了这点,所以叫来镜流做见证,也不用担心有谁进献谗言,还能有个公平的保证。腾骁顺路给景元加了薪酬,委派了部下,景元想要起来行礼,被腾骁按下,摆手道:“跟我没什么可客气的,就当家宴,吃吧。”
至于此行的凶险,没人多提一句,幼清始终不知当时发生了什么,还是在同行的云骑军的只言片语中得知一二。
这次景元又立大功,很得将军赏识,在云骑军中迅速传开,有贺喜的,自然也有嫉妒的,军帐前门庭若市,来的人各怀鬼胎,景元在军中躺了两天便收拾衣服回了老家躲着去了。
这两天幼清还要照看持明卵,但一有时间就会过来看看他,给他换药,白珩也没去别处,景元的饭被白珩姐承包,白珩亲手喂他,就是东西太大,每次都塞得嚼不开。现在他打算回家了,白珩终于松了口气,压着幼清的肩膀和她说:“他家仆役遍地,祖上可是出了好几个地衡司总务长,别看他那老爹话多唠叨,实则侍奉了两代将军,就连腾骁也要卖个面子,他回家不怕有人打扰,也不怕没人照顾了。”
幼清点点头,景元在一旁抱怨:“白珩姐,怎么随随便便就把我的家底透个干净?”
白珩笑得露出一只小虎牙,“怎么?幼清又不是外人,说不得?幼清啊…他老爹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等他到家,一会儿就会有人找你来请你吃饭喽。”
幼清搓搓胳膊,道:“上次去实在是失礼,恐怕…”
白珩怪道:“上次?你去过他家?还见过他爹娘?做什么去了?难道是…”
景元把幼清掰过来,带着笑脸说:“行了白珩,别像拷问犯人一样讲话,等我修养好了,就用将军发的奖金请你去长乐天搓一顿,怎么样?”
“你是懂怎么回报姐姐的。”白珩捏着下巴,畅想着要去哪里吃喝玩乐,再一睁眼,两个人跑得连个影都没有了,哪还有伤重的样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