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就很奇怪。
顾庆之便又把其余几个日子一说,这就很明显了,林如海笑道:“你倒是会挑日子。那便……四月十三吧。”
“多谢师尊。”顾庆之轻快道:“过两日我就叫媒人来请期了。”
林如海点头,又道:“我打算叫林满陪着一起过去。”
顾庆之想了一想,道:“师尊是打算叫满伯养老了?”
“不错。”林如海脸上略有了笑意,很是满意自己弟子的聪慧。
“师尊啊……”顾庆之叹了口气,“您这当了内阁大学士之后,是学了不少坏毛病啊。跟自家人话也不说透,三言两语的总叫人猜。你看陛下都不这样,他想干个什么说得明明白白的。”
林如海老脸一红,语气稍弱了些,“这也不能全怪我,六个内阁大学士,五个都这么说话,整日装得高深莫测,下午才议了川陕总督人选,一时间没改过来。”
说完他又分辨一句,“这样也不是没有好处,听都听不懂,更别说吵架了。”
顾庆之笑了一声,道:“咱们还是说自家的事儿吧。”
林如海这次就彻底直白了,他道:“我家里三个管家,他管着内务,是最辛苦的一个。你府上有太监管着,锦衣卫照看着,也没什么事儿,又是国师府邸,也叫他去沾沾喜气儿。”
顾庆之点头应了。
林如海又道:“还有就是……嫁妆得提前送一点过去。”
他又有些不好意思,嫁妆前后拉了两船,真要出嫁前一天送过去,那别说一百二十八抬了,就是两百五十六抬也搞不定。
真真头一抬进顾家,最后一抬还没出林家大门。
而且嫁妆这东西,少了婆家看不起,多了婆家要觉得女方是在打压他们。
虽然知道自家弟子不是这种人,但潜移默化这么多年,林如海还没扭过来。
“问题不大。”顾庆之道:“慢慢送着就行,不行就借着送家具的机会,里头塞满拉来。要去田庄上拉些牛来吗?”
“还有一件事儿。”林如海又道,他操心的就三样,第三样是最最为难的。
“按理来说,玉儿成亲,是该要请她外祖母家里人来的,可是……贾家行事荒唐,名声越发不好,万一婚宴上生事,我——就这么一个女儿。”
“这……”顾庆之觉得气氛过于严肃了,便故作正经道:“师尊的意思是叫我在婚礼前把他们赶出京城?倒也不是不可以。”
林如海一脑门子的问号,可他既然这么说了,那就是真有办法,他道:“我不想请他们,大喜的日子。”
“无妨。”顾庆之想了想道:“贾母肯定是来不了的,她年纪大了,听说也总生病,不过她那脾气,万一想着死在婚宴上也要给我难堪就不好了。”
林如海听得目瞪口呆,原本的很是担忧变成了极端担忧。
顾庆之又道:“不如这样,我听说师姐才去贾家那一天,贾家大老爷说身体不好,没见她,贾家二老爷说去吃斋,也没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