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想试探的是荣国府!顾庆之长舒了一口,幸亏还有荣国府,原来她没看出来。
顾庆之不知道怎么又有点懊恼,再说要亲口说,再说不能唐突佳人,也不能让别人靠猜,可不管是谁,总是希望自己的心意能有回应的。
他可是真忐忑不安又摇摆不定了。
“稍微挡了一下?”顾庆之道,“好吧,是把他们三车人都拉去城外了。贾宝玉可没出息了,稍微吓了吓,人就软了。老太太都看出来是假的,他都没看出来。”
软倒的时候还闭死了眼睛,“主动”蹭到了刀上,把衣服划破了,甚至还稍微尿了点裤子,这就没必要说出来污了他师姐的耳朵了。
昨天送贾宝玉回去的时候,锦衣卫的人非常生气,他们好好的一场戏,差点被贾宝玉碰瓷儿了。
这是故意跟他们对着干啊,所以好几个人都上前去踢了他两脚。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林黛玉脸上也说不出来是个什么表情,“他原先就挺容易受惊的,贾府还有不少下人觉得他疯疯癫癫的。你是不是还记得他骂你不好好读书那一节呢?总归好生读书是没错儿的。”
“那倒不是。”顾庆之道:“我——他一见面的就欺负你来着。”
“怎么又跟我有关系了?”林黛玉故意瞪他,只是神色缓和许多。
“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才进贾府那一日,二房的王夫人给你下马威来着,父债子偿,他替他母亲受过,也算是孝顺不是?”
“这些歪理邪说,没人说得过你。”
“还有,你说他一见你就摔他那块宝贝玉来着?”
一想起当年那事儿,林黛玉心有戚戚,当时她才不过七岁,闹成那样,她也害怕,贾宝玉这一摔,屋里人哭了一大半。
她还记得贾母把宝玉抱在怀里安慰,可没人想到她,她缩在一边,吓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摆了。
那时候,她甚至生出来一种感觉,王夫人其实不是不喜欢她,她儿子的确如她所说,是个混世魔王来着。
“贾母屋里我也去过的,地上铺着厚厚的毯子,贾宝玉那块玉,又是镶嵌在黄金里的,黄金极软,又有毯子垫着,砸下去也碎不了。既然碎不了,那他砸玉就很值得商榷了。”
顾庆之顿了顿,等林黛玉顺着他的意思往下想了想,这才道:“要么他是个傻子,要么……他想叫你觉得内疚,他居心叵测,他想靠着内疚控制你,让你听他的话。”
林黛玉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顾庆之也笑了,“所以你觉得他是个傻子。”
“喝你的奶吧,一会儿凉了就该腥气了。”林黛玉翻了个白眼。
吃过早饭,林黛玉把顾庆之赶了出来,“你也回安国府看看,我这想想怎么给人教作诗。”
“那教我那一套不能现用吗?”
林黛玉抿嘴儿笑了好久,“不一样,她们通了三四窍的,你是十窍通了九窍。”
虽然这么说也不能说错……但是!
“师姐放心。”顾庆之作了个揖,“我必定要叫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师姐是我的诗词师父。师姐那本诗词本子,我把我那首连陛下都称赞的打油诗也印上。”
“你给我回来!”
“师姐别送了,怪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