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他很是满意,又强调一句,“你也机灵点,有些事儿能避就避开,莺儿是丫鬟,你又不是。她们明摆着是欺负你,家里这么些丫鬟,怎么就紧着你一个人使唤?”
香菱从小被打着长大,自打有记忆,那几乎是三天一顿打,她从不敢反驳的,自然是好生应了,“都听爷的。”
两人正说话,那边莺儿过来叫薛蟠,“太太请您过去。”
薛蟠叹了口气,心想还是为安国公的事儿。
果不其然,一进门,就听薛姨妈板着脸道:“你是不是一直骗我们?你根本没见到安国公!”
薛蟠一直不肯送银子,薛姨妈也觉乎出点不对劲儿来。她又差铺子里的人去安国府看看,人家回来是怎么回报的?
“进不去,根本进不去那条街,至少也得是个举人。”
还有薛宝钗一边提醒,薛姨妈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哪知道薛蟠一点不带紧张的,他颇有几分无赖往椅子上一靠,“我说咱们家什么情况?妈还是人家二房太太的亲姐妹,也没见把妹妹嫁出去,安国公圣眷正浓,我是不配,要么叫妹妹自己去?”
薛宝钗眼圈一红,“你说得这都什么话!”
薛姨妈一边安慰薛宝钗,一边骂薛蟠。
薛蟠一点不在乎,破罐子破摔道:“其实我觉得荣国府挺好了,妹妹嫁给二房嫡次子,勉强也够得上,而且宝玉那个人,我也跟他喝过两杯酒,妹妹这手段,保管把他治得服服帖帖,不比安国府好?”
薛姨妈气得拿杯子砸薛蟠,薛蟠起身躲开了,一边往外头走,一边嘲讽道:“怎么如今又不承认 了?前头还说要扮了男装亲自去找安国公,怎么?还是来那一套,装作不主动,叫别人贴上来?我都听说了,宝玉午睡,你就在一边守着,就这还没——”
薛宝钗这次是真哭了,薛姨妈冲过来推薛蟠,“你给我滚!这是你亲妹妹!”
薛蟠呵呵一声出去了,亲妹妹?把他搞死好继承所有家产妄图嫁入高门的亲妹妹?
跟外头人装,跟自己人也要装?
他造了什么孽摊上这么个妹妹?
他下辈子一定改!
二月初五下午,县试结束,宛平县是个考试大县,一般要等到三日后才能出名次,顾庆之先回去卫所道谢,又留了些银子,这才坐着马车回到了安国府。
四十里地,又是城区,就是四匹马拉的车,有人给让道,也是跑不快的,顾庆之回来天都黑了,也没去找林如海,洗漱过后就睡了。
第二天一早,一起床顾庆之就往林家去了。
初六他们这些考官放假,初七正式入住贡院,之后几天是考官们相互熟悉的日子,大家互相通个气儿,主考官出考题,等到十二日,就是正式考试了。
考完试自然少不了一项重要活动,对答案。
三人坐在圆桌边上,桌上还放着果子点心,顾庆之一点点回忆着考题。
听他说过一遍,林如海是放心了,“虽然考不中案首,不过是必中的。”
林黛玉对这个兴趣不大,顾庆之便讲了些考场趣事。
“进考场前差得可严格了,会试还稍稍恭敬些,毕竟都是举人了,县试就没那么多规矩了。头发要扯开,衣服也得扯开,怕把小抄抄在衣服上,连带的馒头都得捏成渣。”
顾庆之笑道:“我如今算是知道了,前头咱们看得那场戏,女扮男装考科举的,根本不可能,衣服都脱成那样了,还看不出男女?”
林如海咳嗽两声,“以前倒是有,以前科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