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连忙把口罩捂得更严实了,模糊着声音纷纷指责起中年女人来,就差没动手了。还有的本来没戴口罩的人赶紧默默戴上了口罩,这才混进去加入了这场谴责之中,也省得被别人谴责。
这下中年女人还没骂几句顺气,反而更是陷入了斥责里,她怎么能忍受这些?就突然径直一屁股坐在地上,展开了大妈的终极技——将耍赖进行到底!
“你们不要被她三言两语就迷惑住了!我就是亲眼见到她偷笔了,还放进自己的背包里了,就算是支笔,那也是公家的财产啊!你们这不是冤枉好人吗?”
这番话一出,似乎也有几个人不再言语还转过了头,可能他们也习惯了顺手牵羊吧。也有的人懒得和这大妈多费唇舌,咳了几下,啐了声也不理她了。还有的则是继续责备着,毕竟传染这件事可比偷笔严重多了,而且其实是在或多或少地发泄着自己的情绪罢了。
黎菲冷笑一声,这中年女人越嚎叫,吸入的高氧也越多,说不定真的会当场暴毙呢,她何必理她?
然而就在这时,有人走了过来,不悦地问:
“这里发生了什么?不许扰乱秩序,否则我就喊救援军过来了!”
那人穿着一套护士制服,可和普通护士不同,那制服的颜色竟然是深色的,黎菲猜测这位人物是护士长。
中年女人似乎也察觉到了,又飞快地站起来,上前就拉着护士长的衣袖指着黎菲,试图掰回一局厉声道:
“她!就是她,偷了护士台的笔被我发现了还不承认,还让其他人来围攻我,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护士长都没听完,脸上就出现了一抹无可奈何。这里是医院又不是公堂,哪来的做主?可她很快就明白,要是不给个结果,谁知道这中年女人会闹到什么时候?实际上救援军也比较忙,这种小事最好还是不用他们来处理。
护士长的面色不太好看,不过是因为中年女人的吵闹声,天知道在有些时候为什么年龄大的反而比年轻人更皮实,难道这一代是真的脆皮?
但对上大半张脸都遮住的黎菲,护士长的语气不显得冷漠,但也不算热情,只是点了点下巴道:
“你好,既然有人反应了,您这里有什么想补充的吗?”
中年女人一听,就觉得护士长是站在她这边的,那副洋洋得意的表情又回到了她的脸上,眯着眼毫不犹豫地望向了黎菲。
可黎菲那被夜光面罩遮住的脸上却好像露出了比中年女人更得意的神情,开始掏包。中年女人敏锐地感觉气氛不对,蹙了蹙眉,就见前者取出一支笔递过来,悠悠道:
“您是护士长,应该知道这支笔是不是你们这的吧?”
谁知护士长没接过去,只是看了一眼,脸上的面具都像崩裂了一丝,露出了些微不耐,向中年女人和群众共同解释道:
“这位小姐没有偷笔,因为……”
“怎么可能?”
护士长都没有说完就被中年女人不客气地大声打断,原本和其他人一样的白脸色也泛红起来:
“我是亲眼见到的,那还能有假?护士长,你不会要包庇她吧?难道她是什么人?”
现在已经不是偷不偷笔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