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今晚好好休息,今天天不亮就去集团,都?快熬了24小时了,当心身体。”
梁序之嗓音有些疲惫:“嗯。知?道。”
钟晚白天睡得多,这会儿?困到不困,但还是有点累。
她侧过头,看?向梁序之,感觉这会儿?的他看?起来没那么高不可攀,疲累似乎削弱了一些凌厉气。
“你累了吗。”
钟晚犹豫了下问。
梁序之也没回答,待车子发动后,低声:“过来。”
钟晚往他那边挪了些,犹豫了下,轻靠在他肩膀上。
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酒气,混着清冷的沉木香。
梁序之这才睁开眼,看?见旁边一颗毛茸茸的脑袋,缓声问:“怎么了?”
钟晚知?道他在问什么,又不知?如何?解释,笑了下说:“累了。”
果然听?到梁序之嘲讽般的一声笑。
忙了一天一夜的他还没说累,睡了一天的懒鬼先累了。
梁序之:“刚才输了赢了?”
钟晚:“基本?没输也没赢。”
心里总觉得赌来的钱会影响正运,最后几局,把赢到的点数都?故意?输出去了。
车里没有开广播和音乐,夜又很深,安静的时候,只有车子行驶时窗外呼呼的风声。
有时,钟晚面对他,也没那么清楚自己是真心还是假意?。
也许人与人在交往时,真假本?身就是掺杂在一起的,不论起初抱着何?种目的。
钟晚轻声说:“好吧,其实我是觉得您累了,但总不能让您靠在我身上。”
“因为您不像是那种,会想依靠别人的人。”
不论在形式上,还是实质上,尽管她还并不了解他,但依然有这样的感觉。
梁序之停顿了片刻,看?向她:“那你呢?”
钟晚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事实上,她觉得自己不是,可现在确实又在做这样的事。
她含糊道:“我也不知?道,也许是吧,不然也不会遇到您。”
说话时,她的手指无意?识揪着衣服上的扣子,有一下没一下的。
梁序之笑了下,但懒得再问别的什么,把她整个人拉过来。
钟晚猝不及防,“欸”了一声,倒在他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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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会住在某个酒店,可车子越开越远,许久后,终于看?到前面隐约有灯光。
他们停在一栋别墅的铁门?前,有人立刻过来开门?,让他们驶进去。
钟晚往窗外看?了眼,看?见别墅是三层的,前院很大,房子后面似乎还有空间。
澳城地价虽不及港岛高昂,但也远超内地许多一线城市。
一栋房子占地如此之大,估计得是天价。
车子停稳,梁序之没让人搬轮椅,只是拿了手杖,带着钟晚进大厅。
四?周过于寂静,一点声音都?听?不到,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