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杀你们,是念同袍之谊,可你们恃强凌弱,有违仙门正道,当逐出仙门,视同妖魔锄之!”
仙使嘴硬道:“你早已被逐出太羲宫,如今的太羲宫也不再?是仙门之首,你凭什么!”
流筝冷笑道:“很快就是了。”
话音落,剑光起,对面?那几人犹自?战战兢兢、瞋目怒视,已被剑光削落了头颅,几张纸符落在尸身上,他们的遗骸慢慢化为?飞灰。
墨问津从地上抱起墨缘溪,大松一口气,宜楣则跑来检查流筝有没有受伤。
“凭他们几个小贼,还不够不悔剑一砍——咳咳咳——”
流筝捂着胸口咳了几声,对满面?嗔怪的宜楣解释道:“这是表姐炸的。”
流筝随宜楣等人回村子,但见山坳野地里?挤满了来逃难的凡人,幕天席地、不避风雨地挤在一起。
宜楣叹气道:“除了业火,仙门百家竟也在四处掠夺,他们挑选不易受业火侵扰的地方,将寻常百姓赶得流离失所,实在太可恨了!”
流筝说:“也是太羲宫如今无力?再?掣肘他们之故。”
宜楣停下脚步,看了抱着墨缘溪走在前面?的墨问津一眼,低声对流筝说道:“师妹,我打?算离开周坨山,回太羲宫。”
流筝惊讶:“回去?做什么?”
宜楣说:“自?然是重振太羲宫门楣,掣肘仙门行事,这样才?能助你镇灭业火,否则留在这里?,我能做的事情实在太有限了。”
听闻此?言,流筝心?中微动。
她本打?算待业火势头稍缓后再?料理太羲宫的事,奈何大半年?了也未能抽出身,如果让宜楣师姐去?,她从前在太羲宫里?素有令名,又?是爹娘的亲传弟子,简直再?合适不过。
她紧紧握住宜楣的手:“师姐,万事小心?,若遇惊险,千万要玉符联系我。”
宜楣说:“你不妨随我一同回去?,你是师父的血脉,太羲宫宫主之位,如今只?有你能继承。”
“我……”流筝叹了口气,“我要与应玄先去?趟掣雷城。”
走在前面?的墨问津突然回过头来对她说道:“表妹放心?去?,料想那姓季的小子也不敢管束你。”
流筝笑道:“怎么,表哥要为?我出头?”
墨问津笑笑不说话,不知为?何,流筝总觉得他这一笑似有怅然。
她陪墨问津回村中安置好墨缘溪,经过这一夜的折腾,天色已经快亮了。流筝等不及早晨去?向母亲辞别,正要提剑赶往季应玄身边,却见墨问津急色匆匆推门进来。
“表妹!不好了,求你快去?瞧瞧缘溪吧!”
流筝被他拽着一口气跑到墨缘溪住处,但见她脸色惨白?地躺在床上,浑身冰凉,气若游丝,竟然是一副伤重垂死?之兆。
流筝吓了一跳:“表姐这是怎么了?”
机括灯将室内照得亮如白?昼,除墨问津外,流筝的母亲李稚心?和墨缘溪的母亲李稚颜竟也在场,李稚心?与流筝对视一眼,似有些心?虚地移开了目光,安慰李稚颜道:“流筝来了,姐姐莫要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