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只是夸你有点小聪明!”我佯装生气,往他的酒杯里倒了许多威士忌。
“呜哇!啤酒加上威士忌超难喝的!快住手!!”
我们吵了一阵,说的都是些插科打诨的赖皮话,久违地叫我想起我上大学准备离开横滨的前一天晚上好像也是这样子,喝酒打闹,Lupin的那位老板脾气很好地站在吧台里面擦玻璃杯。暖黄色的灯光从头顶照下来,在每个人的脸上都投出了几分带着笑意的温和,然后我们干杯,大喊敬人生,敬友情,敬钞票!
“谅月要准备走了吗?”
波本威士忌的酒瓶已经见底了,我的脸上倒是没太大变化,只有太宰的脸看起来红红的,半醉不醉的样子,显得没个人形。
“光喝酒反而越来越饿了,”我对他说道,“这边只有烤肉,总觉得腻得慌,我还是去外面买点东西吃吧。”
“好,那要我送你吗?”织田作之助低声询问我。
“不用了,织田作还是送送他们俩好了,”我连连摆手,“中也的话叫港口黑手党的人来接一下,太宰他——他背上的伤口肯定没有认真包扎过,喝了酒还有可能会发炎,之后就麻烦你了。”
“谅月在这种时候总是很细心啊。”
“因为虚长他几岁,所以总觉得不能放着不管。”
我皱起眉,“不然我和他也不会认识了。”
“谢谢。”织田作之助看向我,蓝色的眼瞳里映着酒馆的灯光和我的身影,“之前也是,谅月给我的御守派上了用场,感觉被救了一命。”
“是吗?管用就好。”我想了想,笑起来对他说:“那下次再给你们带一个。”
我低下头看太宰醉醺醺的脸,伸出食指戳了戳他的额头,心想:真是个可怕的家伙啊。但是有织田作在你身边,死亡是不是也没有那么诱人了?三途川可不是多美好的地方。
我和他们分别,走到酒馆的门口,外面的人还是不少,不过我看到了不少巡警在协助秩序,想来横滨租界那一块儿的住户应该都跑到这边来了。
正是夜生活开始的时间,晚风很凉快,站在外面被一吹,酒馆里喝的那些酒气就好像跟着散开了。
我站在屋檐下,抬手伸了个懒腰,将自己的身体抻开,总觉得是太久没好好运动的原因,最近老是懒洋洋的。
“谅月,你喝完啦?”研忽然从我身后的墙壁里冒出来。
“吓我一跳!”我往旁边挪了一步,小声问道,“你干什么呀。”
研纯良地眨眨眼,非常无辜地回答我,“去还杯子,不然要多付300円。”
“……我好欣慰。”
听了研说的话,我抹了一把虚空眼泪。研生前应该是个不差钱的帅气男青年,因此他一开始和我以及夜斗待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不理解我们俩抠抠搜搜的行径,比方说隔夜的白饭倒热茶,第二天就能吃一顿茶泡饭、平时拿超市的小票收据当做草稿纸、研究1000円怎么平均到三天使用……
“但是今天太宰请客,不帮他省这点钱也没事……”
“不说这些,谅月,你猜我刚刚看到了谁?”研压低声音对我说,眉梢微微扬起,看上去很开心的模样。
“……谁?霉运、呃,安室透?”
“Bingo!”研伸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他是魂体,碰上去有点凉,让我整个人瞬间脱离了酒馆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