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主下足血本,将合欢宫顶级炉鼎献给二人享用,来换取他们不参与地母娘娘那摊子事情。
这是一笔相当划算的交易,娘娘殿里的信徒如今油盐不进,好赖不分,除非直接捆起来将人抬走,否则谁也别想将他们从庙里带走。
罗阴姹女之体千载难逢,白白送给他们享用几日,此等好事岂有拒绝的理由?
东宫主开出如此丰厚条件,笃定他们不会拒绝。
李兰修与楚越回到阁楼不多时,合欢宫弟子将炉鼎送来了,炉鼎洗得干干净净,裹着一袭单薄的绸缎衫袍。
人高马大的弟子将人扛在肩膀,扔到床笫,拱手说道:“炉鼎已送到,请两位仙长慢慢享用。”
李兰修眼波扫过床上一动不动人影,抛出一块灵石丢给弟子打赏。
弟子捧着灵石满脸欣喜,羡慕地望着他道:“多谢仙长,您真是贵客,平日里这玩意只有东西两位宫主,还有宫主的亲随才能享用。”
楚越屈指掐出发觉,轻轻一弹,房间内的声音被瞬间隔绝,宛如跌入深海般寂静。
李兰修微微一笑道:“那我真是有福气。”
“我不打扰两位享用了。”弟子很识相退出去。
李兰修走到床边,瘦小的炉鼎陷入锦绣床榻里,显得更是单薄,闭着眼睛纹丝不动,只剩呼吸证明是个活人。
如此可怜见的一个小玩意,他却像没有半点同情心,悠哉坐到床边,拍拍炉鼎的脸颊,“没死就起来。”
楚越背靠轩窗,若有所思地瞧着他。
炉鼎掀起眼皮看李兰修一眼,眼神宛如一潭死水不起波澜。
李兰修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还挺有脾气,我喜欢你这种烈性子,比那些软骨头好玩。”
炉鼎闭上眼睛依然不说话,以沉默的方式对抗。
李兰修低低哧笑一声,“你这招在我这不顶用,别以为你心如死灰,我就不能撬开你的嘴。”
炉鼎什么样的变态都见过,根本不怕他,躺着纹丝不动。
李兰修对折磨他的身体没兴趣,不紧不慢地道:“你年纪不大,父母应当还在世,若是他们见到你——”
“要上就上,何必废话?”炉鼎终于张开嘴,许久未说过话的嗓子干哑。
李兰修微微一笑道:“太客气了,我对搞男人没兴趣。”
既卖力又流汗,不如躺着被人伺候。
炉鼎苍白的嘴唇颤栗着,“那你找我干什么?”
李兰修轻轻捏住他的两颊,削长的指尖沁着诱人粉莹,从帷帽里居高临下地瞧着他,“我呢,平日里就喜欢捉弄人,别人越痛苦我越觉得有意思。”
炉鼎两颊的手指在收紧,清冷的香泽弥漫在呼吸里,正想要说话,一根手指压在他嘴唇制止他。
李兰修轻轻叹息一口气,“可惜他们都不耐玩,没意思透顶。”
楚越轻轻笑一声,笑他恶劣的明目张胆。
李兰修俯身缓缓凑近脸色发白的炉鼎,一字一句道:“你是我的新玩具,我正在想怎么玩你。”
炉鼎忽然挣动起来,两只手用力掰着他的手,枯瘦的手指根本撼动不了分毫。
李兰修饶有兴味地瞧着他反抗,“我听闻妖魔能闻到你身上的气味,闻到便馋涎欲滴,是真是假?”
炉鼎茫然睁着眼睛,意识到他想做什么,手脚并用挣扎得更猛烈。
李兰修不得不伸出一只手臂扣住他的双手,将人牢牢摁住,免得他磕到头,“你不想试试么?我把你剥光扔到妖魔堆里,看他们是想上你还是想吃你。”
炉鼎吓得脸白得毫无血色,一想到那场面当即奋起反抗,张开嘴欲咬他的手指。
李兰修噗嗤笑一声,捏着他两颊的手指一松开,令他猝不及防咬个空,咬到自己的牙嘎嘣响。
“蠢死了……”李兰修瞧他这副狼狈样子,笑得不行。
炉鼎面红耳赤,又气又急,颤抖着手从身上衣服摸出一把小刀,方才从那弟子身上偷来的,二话不说向着脖颈抹去。
李兰修就等着他这一手,手指一勾,小刀飞到他手里,他握着刀漫不经意把玩,“有胆量自戕,没胆量杀仇人,你不受欺辱谁受欺辱?”
炉鼎恨意翻涌死死盯视他,泪珠从睁大的眼眶里滚滚而下,吧嗒吧嗒砸在床榻。
李兰修撂下小刀,取出一方雪白帕子,俯身握着帕子在他脸上胡乱抹几下,“哭什么?”
他身上气息干净清寒,帷帽垂下的黑纱一拂一动,炉鼎看清他的脸,哭得更是汹涌澎湃,帕子被眼泪洇得透湿。
李兰修无一手掰过他的脸,帕子轻柔在他脸颊擦拭,“再哭把眼睛哭肿,跟兔子似的,难看死了。”
炉鼎被他忽冷忽热整得胆战心惊,哽咽着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什么都不干。”李兰修擦干他的眼泪,一手抬起他下巴,端详这张清秀的脸,“长得还挺可爱。”
炉鼎茫然无措望着他,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什么都不干?”
李兰修站直身体,捏着帕子不紧不慢揩拭湿润的手指,“看你怪可怜的,顺手救你出泥潭。”
炉鼎怀疑地望着他,小心翼翼问道:“你想救我?”
李兰修轻哧一声,“这你都信?”
炉鼎紧绷的神色舒展,长长舒一口气,天上不会掉馅饼,哪有人会放着双修圣体毫不染指,还要救他出泥潭?
“那你们——”炉鼎还未问出口,一块洁净的毯子抛在他身上。
李兰修转身向门外走去,“好好休息,我要出去一趟,他会在外面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