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眯着眼睛笑,像懒洋洋的猫,有些迷糊,也更粘人,钻到他怀里:“你在旁边就能睡着。”
他捏她的鼻尖:“粘人精。”
钟意搂住顾清淮的腰,忍不住蹙了蹙眉:“你是不是又瘦了?”
顾清淮:“没,最新训练任务重。”
钟意收紧手臂:“我今天问赵雪青关于婚礼的事情了。”
顾清淮安静听着,钟意小声说:“突然想起你抢手捧花给我。”
穿西装的顾警官让人很难不心动,手捧花扔给她的那一秒更是让人心跳加速。
那天他冷淡严肃一身正装,偏偏扣子不好好扣、也懒得打领带。
可当他把她拉到身边说“躲我身后”的时候,真的风度翩翩好似神明。
钟意昂起下巴尖儿:“说吧顾清淮,你那会儿是不是心思不纯?”
不知道他心思纯不纯,只知道那个时候的自
() 己心动得快要疯掉。
他不说话,她又问:“你为什么要抢手捧花给我呀?”
顾清淮轻轻扬眉:“觉得这个伴娘好美。”
他怎么可以这么甜!
钟意仰起脸,忍不住在他的下颌轻轻“啾”了一下。
她问:“然后呢?”
顾清淮垂眸,睫毛带笑,轻声说:“想要跟她结婚。”
钟意眼眸清亮,眼角眉梢都是细碎笑意:“答应你啦!”
顾清淮俯身,抱她起来,非常标准的公主抱,手臂清瘦有力,很稳很稳:“我的荣幸。”
十六七岁就去念军校的男人,武装越野负重几十公斤。
从警后体能训练强度一直没有降下来,体能是尖刀里的尖刀。
到卧室,把她放到床上,顾清淮温声道:“我去洗澡,很快。”
钟意点头,睡意在男朋友美色面前化作虚无,甜得睡不着。
拿起手机玩了会,又想起今天赵雪青说发给她一个“好东西”,忍不住点开。
她全然忘记赵雪青的嘱咐“戴耳机”,甚至还因为声音太小,把音量调到最大。
弹幕密密麻麻,钟意看清其中一条:【男人的喘息声真的太太太他妈的性感了!】
紧接着,那道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钟意怔住,头皮麻了一下。
顾清淮洗完澡进来的时候,刚好听见这道非常难以名状的声音。
他以为是自己听错,而钟意瞬间红了脸,手忙脚乱关了好一会儿才把视频关上。
顾清淮冷白皮,穿白色短袖黑色运动短裤,剑眉压着黑沉沉的眼睛:“是什么。”
他的脸色有些冷,审讯犯人、让犯人交代犯罪事实的时候,恐怕也不过如此。
钟意老实巴交地坦白:“是……朋友发给我的,还说很好听……我就听了一小小下。”
顾清淮面无表情的时候令人难以琢磨,眉峰锋利,凤眼阴鸷,语气不咸不淡地说:“女朋友长大了,知道听别的男人喘了。”
他在床边坐下来,侧脸不近人情的冷。
钟意慢吞吞挪到他身边,小心翼翼问了句:“顾清淮,你生气了吗?”
“没生气,”顾清淮撩起眼皮,“我吃醋不行?”
可爱死了,怎么吃醋还会理直气壮地说出来!
钟意咬着下嘴唇笑,又在对上顾清淮那道冷淡视线的时候,敛起表情。
她抱着膝盖面朝他,手指捏了下他的耳朵,手感很好,软软的凉凉的:“说吧,要我怎么哄?”
顾清淮眉眼没有一丝笑,俊脸冷若霜雪,也难怪特警支队的尖刀们都怕他。
他没什么情绪地反问:“怎么哄我,还要我教你?”
钟意当真开始认真想,怎样能让他高兴。
让一个人高兴的话,就得给他他最喜欢的。
难道要她现在去搞一个排爆机器人送给他吗?
就在这时,顾清
淮冷冰冰的声线落在耳边:“过来。”
钟意凑近些,小蜗牛一样,从善如流地问:“做什么?”
顾清淮撩起眼皮:“坐我腿上。”
他是怎样顶着一张人间绝色脸、面无表情说出这种话的?
他肤白貌美,她脸红心跳。
钟意醉酒的时候,跟头脑清醒的时候,脸皮厚度两个极端。
她的脸很容易红,清凌凌的眼睛里无措的情绪蔓延。
她希望这个时候顾清淮能抱她一下,而不是好整以暇看着她害羞到快死掉。
顾清淮常年锻炼,一身轻薄也坚硬的肌肉,线条很干净也很利落。
个高腿长,赏心悦目,先天就优越于常人,打篮球穿不过膝盖的运动短裤时,小腿的线条特别好看。
钟意手搭上他的肩,人跨坐到他的腿上,体温缓缓渗透,热意传至四肢百骸。
这样,她就比顾清淮高出来一点,清俊眉眼近在咫尺,他短发的发茬刺在她的手背,痒意蔓延。
她小小声问:“然后呢?”
顾清淮乌黑清晰的剑眉压在那双轮廓锋利的眼睛上,没有一丝笑。
距离太近,近到他薄唇牵起的线条都清晰。
他用嘴型:“吻我。”
钟意抿了抿唇,攥着他的短袖低下头,手指关节泛白,留下一片害羞的褶皱。
睫毛紧张到簌簌颤抖,不敢再看他的眼睛。
她用嘴唇触碰他的额头、眉眼、鼻梁,最后,到嘴唇,轻轻含住。
顾清淮喉结滚动,线条凌厉,他从来都不像钟意纯情,很快就反客为主。
手指捏起她的脸颊抬高,直接恶狠狠对准嘴唇吻了回去。
他凶得像他在训练场上的时候,钟意想起他蒙眼射击、匍匐拆弹的时候,沉沉的肃杀气,禁欲至极。
耳鬓厮磨,唇齿相依,却还是不满足。
薄唇游移,到下颌,再一路往下,他的卫衣于她而言太过松垮,无疑是提供便利。
她呼吸不畅,如果不是在他怀里,恐怕要滑到地上去。
就着这个姿势被抱起来,腿自然缠到他腰上。
他是怎么把她放倒在床上,以及怎么就被他压在身下了,她通通无从感知。
嘴唇被吮得发麻,今天的顾清淮格外霸道。
他修长干净的手指,原本在她脸颊和脖颈的交界轻轻抚摸,不知什么时候顺着她的卫衣下摆往上。
指腹触感粗粝,似有电流,一路传至她的心房。
看不见,却清楚知道,他的手指细细长长,骨节干净没有突出。
因为皮肤太白,还会透出淡淡的粉,漂亮得有点色气,手背筋骨分明,温润如修竹的质地。
可现在那带着枪茧的指腹在摩挲她的心跳,她的心跳在他掌心之下跳乱了形状。
明明那卫衣还好好穿在身上,里面却已经被他那双修长禁欲的手弄得不成样子。
空气粘稠得无法流通,充斥着接吻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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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肘撑在她身侧,攻击性极强的五官,肩膀宽阔平直挡住头顶的灯光,眼睛细细看向她。
钟意红唇微张,小口小口喘气,害羞到快要死掉,被他又低头含住。
这次温柔下来,像最后的温存,手指捧着她的脸,呼吸同她的交织。
额头相贴,鼻尖相抵。
钟意声音软得要融化:“你怎么这么会……”这么会亲。
比起少年时期更会了,如果说不同,那便是荷尔蒙强烈。
顾清淮把她的长发顺到耳后,声线不再清越:“你是不是又想问,是不是亲过别人。”
钟意含含糊糊“嗯”了一声,其实她知道,他就她一个。
就是觉得,怎么只有他越来越会,轻易让人意乱情迷,她跟他比起来像个笨蛋。
“钟意,讲点良心,”他看着她的眼睛,嗓音低哑、耳语一般,“我情窦初开那会就被你骗回家了。”
”你情窦初开那会多可爱……”
“是,”顾清淮笑着捏她的脸,“我那个时候,连接吻头该往哪边偏都不知道。”
钟意钟意莫名被逗笑,红着脸,弯着眼睛,声音越来越小:“也不会把手伸到我衣服里面……”
顾清淮好无辜地眨了眨眼睛,睫毛在眼睛下方投下一圈阴影。
年轻警官鼻梁又高又挺,下颌的弧度也好看,骨相是真的优越,因为刚才缠着她亲了好一会儿,嘴唇更红了……
“我把手伸到你衣服里面了吗?”
钟意不可置信地瞪圆眼睛:“你明明就碰……”
想要把棉被扯过来挡住脸,可人被他压在身下,根本没有办法,只能承受那让人脸热的目光。
说不出口,脸皮根本没法没顾清淮这个地痞流氓比。
他笑着用鼻尖蹭了下她的,亲昵也温柔、带着坏:“我碰你哪儿了,嗯?”
他是怎么顶着这张禁欲漂亮的脸蛋说出这种话的?
这真的是那个冷脸射击、全副武装荷枪实弹的特警排爆手吗?
“你……”
钟意的脸彻底变成西红柿、熟透的那种,没有束缚的心跳很快也很慌乱。
原本在后背的扣子不知道怎么就已经开了,都是他耍流氓的证据,可她无力控诉。
就在这时,压在身上的重量消失,顾清淮起身。
从背后看,肩膀宽阔,腰却很细,有少年时的清秀利落,也有成年男人的强烈荷尔蒙。
手抱住他的腰,不想他离开的想法让她忘记害羞,钟意小声问:“你不哄我睡觉了吗?”
绕在自己腰上的手臂,在灯下白得晃眼,顾清淮下颌清晰紧绷,感受到她额头抵在自己后腰,声音软软地撒娇:“我生病了,你不在我会做噩梦。”
他说:“待会儿。”
() 钟意刨根究底:“那你要去哪里?”()
纘????問?“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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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意一时半会反应不过来,甚至还在因为刚才的吻缺氧:“去做什么?”
顾清淮被磨得彻底没有脾气,侧头看抱着自己撒娇的人,这姑娘当真是不知道自己现在什么处境。
他便皱眉笑着叹了口气:“傻成这样,以后有你哭的。”
钟意眨巴眨巴眼睛,看他白皙脖颈一片红,连带着耳朵,就这样盯着他看。
顾清淮终于凶巴巴说了句:“再问就带你现场观摩一下,要吗?”
钟意的脑袋这才慢悠悠开始运转,明白过来他要去那个什么……刚才她好像就察觉有些不对劲儿。
就只是这样想了一下,她脸就红得快要爆炸,像熟透的虾,却还是没有放开手。
顾清淮垂眸,钟意眼睛湿漉漉的,脸红、嘴唇更红。
让她松手,她不,好半天,才闷声闷气问道:“你想要我帮你吗?”
空气寂静没有回应,说出这样话的自己简直……
钟意牙齿咬住下嘴唇,想要躲起来的时候却被一把抱起。
门被带上,关住一室旖旎。
浴室满是湿气,还有清冽的薄荷沐浴露味道,可那画面并不纯情。
顾清淮好整以暇,钟意额头抵着他的胸口,有些无措地问:“我应该怎么做?”
她的声音不稳,睫毛也在颤抖,只是试探着手指撩起他的短袖,下一秒,目光霎时顿住。
冷白腰腹,腹肌明显,可那新伤旧伤,深的浅的,颜色不一。
当她定睛看过去,眼睛一下子就热了,那个圆形的疤痕增生,不是弹孔是什么?!
蓦地想起那时、邹杨曾经半开玩笑的话——“我们队长体内有残留的弹片,他说万一哪天牺牲火化记得看一眼,骨灰里有弹片的才是他。”
怀里的人好半天没有说话,顾清淮低头,看见钟意睫毛湿润,眼皮泛红。
他揉她的脑袋:“害怕就不要勉强自己了。”
“不是,”钟意心脏被人攥成了一团,抬眸时眼睛湿漉漉的、漾起水光,“怎么这么多……你这么多年是怎么过的……”
忘记她会看见这些,顾清淮放轻声音哄人:“我不是好好的在你面前吗?”
第一次看到他身上的弹孔,钟意心疼得要疯掉,恨不得千倍百倍还给伤害他的人。
鼻腔酸涩,眼睛越来越热,她胡乱抹了一把:“我是不是很讨厌,老是在哭……我也不想……”
“我宝贝都来不及,”他对上她的视线,“怎么会觉得你讨厌。”
他低头吻她的眼睛,嘴唇软得不可思议:“总让你哭,是我的错。”
那吻一路下移,沿着泪痕,最后温柔含住她的嘴唇,掠夺她所有的呼吸。
“不是好奇男人的喘息声吗,”他温声哄人,不惜牺牲美色,“你别哭,我喘给你听。”
顾清淮声音很好听,干干净净的冷淡,还很磁性,在耳边说话的时候很让人受不住,是个标准低音炮。
这样的声线喘起来会有多性感……
钟意眼睛一眨不眨盯着顾清淮,吸吸鼻子,委委屈屈的样子好可怜,说的确是:“那你给我来一个。”
那语气,简直像过年的糟心亲戚,想要让小朋友表演节目。
“还来一个,”顾清淮被她气笑,眼底都是纵容,“这还能说来就来?”
她的手被他牵住,往下。
钟意无意识低头看了眼,脸热得像发起高烧。
不敢相信光风霁月好似神明的人,竟然带着她做这种事。
神经几乎在一瞬间紧绷到极致,血液在一瞬间冲上脸颊。
“想让我喘?”顾清淮下巴轻抵在她肩侧,呼吸刺激耳廓,温柔也霸道,“那就看钟导的本事了。”
钟意害羞得快要疯掉,心脏胡乱跳着,像搁浅在海滩任人宰割的小鱼,胡乱扑腾,垂死挣扎。
她额头抵着顾清淮的胸口,耳朵尖没有遮挡,又红又烫,说出口的话却很倔强:“你让我怎样我就怎样?”
于是,很好听的轻笑声落在耳边。
她头皮发麻心脏酥软,差点就站不稳。
“宝贝,”顾清淮故意贴着她的耳朵轻轻喘了下,那原本清冷的嗓音暧昧到极致,“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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