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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章

但是多年的新闻记者不是白当的,她一本正经道:“我脸红是因为看电视的缘故。”

顾清淮眼睛眨了眨,瞳孔波光流转:“人家下水抓鱼你害什么羞。”

钟意不可置信地回头,电视上一群男明星在遍布泥泞的水里抓鱼。

脑袋里“嗡”的一声,顾清淮就是有让她脸红心跳心绪起伏的本事。

她忍不住想,自己的背影,会不会像是脖子上架了圆溜溜的大番茄,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红。

钟意慢吞吞捞起自己卫衣的帽子,扣到脑袋上。

而后,帽绳一扯一系,紧紧的,包裹住大半个脑袋。

她努力平静,挖了一勺舒芙蕾,酸酸甜甜的味道很治愈。

可是,电光火石之间,又突然想起这勺子刚才顾清淮用过。

卫衣帽子密不透风,脸颊的温度在不断、不断升高。

让她如同蒸锅上的小笼包,快要冒热气。

她慌乱得快要打个地洞把自己藏起来,可是顾清淮云淡风轻:“钟导。”

钟意没好气地回头:“又干嘛!”

卫衣帽子系得太紧、以至于她脸上一圈可可爱爱的褶。

顾清淮冷不丁被萌到,忍俊不禁勾起嘴角,被钟意恶狠狠瞪一眼,又抿回去。

他说:“我还想吃。”

钟意气得眼睛瞪滚圆。

顾清淮看起来像个光风霁月的大帅哥,实际上眼缝里都透着坏。

他好整以暇地看她害羞,屈尊降贵地抬了抬下巴:“用你手里那个勺子。”

钟意羞恼到快要爆炸:“我刚才没有注意!我不是要和你间接接吻!”

顾清淮一副这才反应过来的样子,挺无辜地眨了眨眼:“刚才我们间接接吻了吗?”

钟意无意识,牙齿咬着下嘴唇,嘴唇红得仿佛要滴血。

一双浅色猫眼清凌凌的,配合鼻梁上的淡色小痣,清冷又倔强。

果然温柔不到秒!

他就是在故意逗她!

还笑!瞧瞧那副祸国殃民倾国倾城的坏样子!

钟意放下手里的甜点,拎起怀里的抱枕作势就要打他,却被顾清淮手臂一伸摁住脑袋。

他个子高腿也长,与之成正比的,还有手臂的长度。

也就导致,当他摁住她的脑袋,她根本就是无用挣扎硬是碰不到他。

顾清淮笑得肩膀微微发颤,都笑出声音了,干净清冽的少年音色。

钟意从他手臂的阴影里看他笑得花枝乱颤,牙齿整齐,唇红齿白。

这哪是警草,警花还差不多,全市公安干警上千,哪个能比他更出挑更惹眼。

就在这时,顾清淮的手机响起。

她刚想偷袭,就被他眼疾手快轻而易举单手捏住两只手腕。

肌肤相贴的触感猝不及防如此清晰。

手腕那处的皮肤薄,他掌心的温度没有障碍,瞬间传至四肢百骸。

隐隐约约,能感受到粗粝的枪茧,似有电流,让心尖发颤酥酥麻麻。

某些画面,不受控制在脑海回放。

也曾被他捏住两只手腕按在头顶,把她抵在门上霸道地亲吻。

是他去部队之后,隔了一年半才见到面的那一次,没有支撑,她快要承受不住。

看起来禁欲又清冷的武警小哥哥,挺直鼻梁抵在她耳廓,哑着声音说,想你想得快要疯掉了。

钟意回神,那些令人脸热的回忆挥之不去。

顾清淮接起电话,声音里有未散的笑意,格外清越磁性。

电话那边,中气十足的一声喊:“队长!干嘛呢?”

是邹杨,这小子拆弹兴奋得睡不着,到顾清淮这里找共鸣来了。

顾清淮笑着看钟意一眼。

钟意气急败坏的样子,震慑不足可爱有余,像只露出爪牙的猫咪。

他音色干净清爽,有些愉悦:“逗猫。”

那字音被他咬得清晰,莫名缱绻,钟意热得像是回到盛夏。

不敢再看他的眼睛,视线收回,落在他攥着她手

腕的手指。

顾清淮手指细细长长,手背青筋明显,皮肤是真的白,腕骨从袖口滑出一截,精致而线条分明。

“不跟你说了,”顾清淮低眸对着电话讲,“猫猫要咬人了。”

等顾清淮挂电话,钟意已经放弃挣扎,脸红得跟西瓜瓤一个颜色。

他松开手,眼眸清亮也坦荡,声音带着哄人的意味:“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

语气里有逗弄小孩子的坏,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温柔和纵容,像是在给炸毛的小动物顺毛。

钟意脸皮薄得吹弹可怕,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顾清淮随手抽了张纸巾,擦过她沾了果汁的嘴角:“慢慢吃,我不跟你抢。”

年轻警官眉眼间还是有淡淡的笑意,衬得那双令人心动的漂亮眼睛越发明亮,让人不敢直视。

坏蛋温柔起来的时候最致命。

钟意转过身,这才发现她坐的的位置很为微妙。

顾清淮两条长腿一伸,她人就在他两条长腿中间。

她就不信,他没有意识到,刚才算是间接接吻……

他是不介意,没有想到,还是对她……

不能想,想想就脸热。

大学以后,他们见面的机会太少。

以至于她清晰记得每次见面、每个相处的细节。

要记在日记本,要认真珍藏,要翻来覆去地回想、通通刻在脑海。

在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在想要放弃的时候,翻出来看一眼。

提醒自己,你还有他,总不算太糟。

他去部队之后,其实每年有年假。

但他不能休,又或者休不了几天,就要匆匆赶回队里。

如果能见面,或者是在他家,或者是在她狭窄的出租屋。

最满足的时刻,是他来接自己下班,和好吃的一起等自己。

那会吃的不是舒芙蕾,是大份的黑糖炼乳刨冰。

带蜜豆、小圆子,他太懂得她的喜好,总会嘱咐老板,加两份珍珠。

也是她喂他,勺子递到他的嘴边:“顾清淮,这个好好吃!”

顾清淮乖乖低头吃掉,自己觉得好吃,就想给他吃,她开心问道:“好吃吗?甜吗?”

顾清淮抬眸看她,空气在对视中变了味道。

骨节分明的手指捏起她的下巴,他低头吻下来。

嘴唇是凉的、冰的、湿润的,带着刨冰的甜,软得不可思议。

“我不想吃甜的。”

“我只想亲你。”

耳鬓厮磨,在令人脸热的亲昵中,她不自觉搂住他的脖颈。

他在部队,剪的是标准的寸头,眉眼五官清晰没有遮挡攻击性更强。

那些发茬刺在手背,不像少年时柔软,一身凛冽的、不可捉摸的军人气场。

被他抱到腿上,两人面对面,额头相抵,他吻得越发温柔,总是很照顾她的感受。

忍不住悄悄睁开眼睛,看他吻她时低垂的睫毛,好长,还有耳朵尖都红了,好可爱。

悄无声息融化掉的,除了那份黑糖炼乳刨冰,还有她软绵绵的心脏。

害羞到快要喘不过气,轻轻推他肩膀却也使不上力气。

坏小子不看她脸红到抬不起头,不知道放过她。

她的脸埋进他的颈窝,气息清冽,像是离开水的鱼,小口小口平复呼吸。

顾清淮偏过头亲亲她的耳朵,下巴抵在她肩侧轻轻笑的样子,简直是个浪荡公子哥。

他眉眼间的风流气让人脸红心跳,声线不像平时清越冰冷。

说,刨冰哪有猫猫甜。

……

电视节目播放完毕,说着“下期再见”。

时间不早,钟意起身收拾所有的包装袋。

从过去,到现在。

他给她买的每一样好吃的,都是她喜欢的,完完全全拿捏她的喜好。

他怎么就这么知道,怎么讨女孩子欢心。

忍不住想,分开的一千多天时间里,又或者是在自己之前,有没有其他的女孩子,得到过他的优待。

如果这次纪录片负责的导演不是她,那他会不会也这样,嘴上没个正形,其实比谁都温柔。

顾清淮站起身,手揉着脖颈,眉眼间倦色浓重。

钟意抿了抿唇,欲言又止。

顾清淮垂眸:“有话要说?”

他身上的沐浴露味道太过清冽,落在鼻尖。

钟意对上那双漆黑澄净的眼睛,沉默着,摇了摇头。

顾清淮起身往卧室走,手拉下门把手,却没急着进屋,最后懒洋洋倚在门框:“真没有?”

钟意的心跳开始加速,她小小声开口:“问你什么都说?”

顾清淮:“分情况。”

他还是那副混不吝的混蛋德行,见她嘴角微微向下,低声说:“但是你可以问问试试。”

钟意仰起脸,看他卫衣松松垮垮挂在身上,运动裤的裤绳一没系上,垂在那里。

整个人透着一个大写的“衣衫不整”,在共处一室的深夜透出一股不正经的气息。

“如果是别的导演,”钟意眉心微微蹙起来,“你也衣服穿成这样?”

顾清淮眨了眨眼睛,垂眸看了眼自己,颇为无辜:“哪样?衣服裤子明明都在。”

钟意脸皮薄得吹弹可破,脸颊慢慢涨红。

顾清淮调笑:“还是你自己脑补了什么不健康的画面?”

钟意蹙眉:“我不是!我没有!你正经一点!不要耍流氓!”

“好大一口锅。”顾清淮轻轻应了句,语气带着调侃意味。

钟意:“好了我不跟你说了我要去睡觉了……”

手搭在门把手,凉意让人回神,钟意往自己的房间走。

就在这时,帽衫的后衣领被人揪住,她寸步难行。

顺着那股力道,她整个人被带得向后,直到因为惯性,后背轻轻撞进他怀里。

他身上清冽的沐浴露味道铺天盖地笼罩下来,钟意猝不及防,心脏找不到落脚点忘记跳动。

身后的年轻警官微微俯身,一字一顿,咬字清晰:“你不妨大胆一点,住在我家,只是你的特权。”

顾清淮在耳边轻声说话,呼吸和热度都落在她的耳侧和脖颈。

那块的肌肤敏感,她忘记呼吸,变成搁浅在沙滩任人宰割的小鱼,甚至有些战栗。

而他语气冷静严肃不容置疑像研判案情,最后回答她的问题——

“换做别人,根本没有这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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