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这才开始卸妆、上妆,待整理完妆容后,他又换了套衣服,这才让白炽帮他束发,完全不知齐方岑已经对他起了疑心。
伊华然端着饭菜回了卧房,走到齐方岑身前,道:“山上不比山下,早饭简单了点,世子将就着吃。”
齐方岑看着伊华然,径直问道:“你昨晚答应我的事可还记得?”
伊华然心里一紧,昨晚是另外一个人格操纵身体,也没跟他留个纸条,他哪知道答应了齐方岑什么事。他讪讪地笑笑,道:“昨晚喝得有点多,许多事都给忘了,世子不妨提醒一下。”
齐方岑淡淡地看着他,“我看你昨晚清醒得很,不像是喝多了。”
“世子有所不知,我喝酒之后,无论喝了多少,都看不出醉酒的迹象,事实却是已经醉了。”伊华然顿了顿,接着说道:“况且,我之前就跟世子提过,我因喝酒误过事,已经许久滴酒不沾,乍一喝酒更容易醉。”
齐方岑没再揪着不放,道:“你昨晚答应此事过后跟我回京。”
“这不可能!”伊华然一听便知齐方岑说的是假话,心里不禁升起疑虑,他为何要问他昨晚发生的事?答案只有一个,就是试探!那他为何要试探,因为对他起了疑心。
“为何不可能?”齐方岑紧盯着伊华然的眼睛,道:“昨日你亲口答应,说要随我回京做我的谋士,怎的,今日便想反悔?”
“就算答应,那也是酒后说得胡话,世子不必当真。”
伊华然敏锐地察觉,齐方岑看自己的眼神不对,越发觉得是自己哪里露了破绽,引起他的怀疑。
齐方岑皱紧眉头,“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岂能出尔反尔?”
“那世子就当我是个小女子吧。”伊华然耍起了无赖,拿起筷子就开始吃早饭,不打算再继续这个话题。
齐方岑一阵语塞,看着面前伊华然,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想,他怕暴露身份,绝不可能随他回京。可他为何又要出手帮他?茶楼里的那块砖头,客栈里的那张字条,以及他遇到危险时的及时出手。他说他本无意卷进来,是为帮一个朋友,这个朋友是谁?他吗?他觉得欺骗了他,心中愧疚,所以出手相帮?
齐方岑灼热的眼神,让伊华然想忽视都忽视不掉,无奈地抬头,道:“世子,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赶紧用饭,待会儿还有事要做。”
“我还未洗漱。”
伊华然一怔,随即轻笑出声,道:“是,我这就让人备水,侍候世子洗漱。”
伊华然走到门口,招呼人备水,又让白炽拿了身干净的衣服。将水盆放在盆架上,他转头看向齐方岑,道:“世子可要侍候?”
“不必。”齐方岑推着轮椅来到盆架前,简单的洗漱一番,便重新回到桌前,压根没有换衣服的打算。
“世子这衣服都皱了,确定不换一换?”
齐方岑瞥了一眼桌上的衣服,道:“我穿不惯旁人的衣服。”
伊华然清楚齐方岑不换的原因,毕竟自己也怕染上病,没穿火凤凰的衣服,道:“这是我专门让白炽找的没穿过的衣服,世子放心穿便是?”
齐方岑下意识反问道:“你怎的确定没人穿过?”
“白炽不会骗我。”伊华然想也未想地回答。
“你才认识他多久,就那么相信他?”
“这与认识的时间长短没关系。”齐方岑的反应有些奇怪,好似个吃醋的小媳妇儿,伊华然晃了晃脑袋,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甩掉,道:“世子不想换,那就不换。”
齐方岑见他垂下眉眼继续吃饭,不再搭理他,心里尽是不悦,只是这不悦的来由他又有些说不清,也拿起筷子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