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休我?”王婉舒喘着粗气,对伊新怒目而视,道:“伊新,你别忘了,你是靠谁才有了今日。就算我的一双儿女都死了,还有王家给我撑腰,惹急了我,断了你的银钱,咱们谁也别想好过!”
“若非还有个王家,你以为你还能做侍郎府夫人?”伊新眼底闪过冷意,他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被人瞧不起,而王家的帮扶就是他的逆鳞,让他抬不起头来,偏偏王婉舒每次和他争吵,都会直戳他的痛处,让他忍无可忍,道:“王婉舒,我不休你,我要把你囚在这个院子里,亲眼瞧着我怎么把王家变成伊家。”
“伊新,你敢!”王婉舒目眦欲裂,朝着伊新就冲了过来,却被狠狠推倒在地,王嬷嬷见状急忙上前去扶。
伊新冷声命令道:“来人,把院子给我锁起来,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许进出!”
柳慧虽然脸上受了伤,嘴角却勾起一抹笑,嘲讽地看着王婉舒。伊新说完转身就走,柳慧急忙拉着两个儿子跟上。
王婉舒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不禁痛哭失声。
……
往日里光鲜亮丽的王婉舒,如今穿着一身粗布衣服,靠在塌上做着女红,听门外传来脚步声,神情木然地看了过去,见是王嬷嬷,又垂下了眸子。
“夫人,刚刚小桃传来消息,说……”
听她吞吞吐吐,王婉舒出声说道:“说什么?”
王嬷嬷一咬牙,如实说道:“说平阳王世子妃死了。”
王婉舒的心一颤,针扎在了手上,鲜血瞬间冒了出来。
王嬷嬷见她一动不动地呆坐着,忍不住担忧道:“夫人,您千万保重身体,不能让那个姓柳的贱人得逞。”
“死得好,死得好啊!这个小畜生终于死了,所以大师没有骗人,他就是‘命薄如纸’的命格,所以清歌没有死,她可是‘贵不可言’的命格,她一定没有死……”
王婉舒宛如疯魔了一般,一边泪流满面,一边又咧嘴笑着。
王嬷嬷见状有些心慌,“夫人,您要振作,别吓奴婢。”
王婉舒死死地抓着王嬷嬷的手臂,瞪大眼睛问她,“他死了,他真的死了?”
王嬷嬷被抓得生疼,却不敢挣扎,道:“是小桃传来的消息,应该错不了。”
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止不住地往外流,王婉舒哽咽道:“他是怎么死的?他死时都有谁在身旁?他的身份……”
说到这儿,王婉舒怔了怔,随即回过神来,眼底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他死了,那他男扮女装替嫁的事也藏不住了,平阳王府被人如此愚弄,不会善罢甘休,伊新要完了,伊家要完了!”
王嬷嬷如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