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试探, 想要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中毒。
第七日来临,齐方岑的身体并未感觉有什么异常, 正当他以为自己被骗了时, 身体突然有了反应, 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 就好似身上有无数只蚂蚁在爬。
于海察觉到齐方岑的异常,关切地问道:“主子,您怎么了?”
齐方岑中毒的事并未告诉于海,知道的只有枭一人, 只是枭并不知他为何会中毒,也不知东厢房内发生的一切。那日的事与他而言是耻辱,他向来骄傲, 又怎会告诉旁人,伊华然也是笃定了这一点, 才如此的肆无忌惮。
“推我去东厢房。”
于海一怔,急忙应声,给齐方岑穿上外衫,推着便出了正房。来到东厢房门口,齐方岑再次吩咐道:“去让人拿些酒来。”
于海不解地问道:“主子,您要酒作甚?”
齐方岑身上的不适愈演愈烈,冷声说道:“我做事还需向你解释?”
于海闻言不敢再问,“是,奴才这就吩咐下去。”
伊华然正在房里看书,突然听到通禀,不禁微微一怔,随即出声说道:“请世子进来。”
这几日齐方岑不曾过来,他也难得清闲,表面上整日闭门不出,一副忧郁的模样,其实甭提多自在。
房门被打开,于海推着齐方岑走了进来,伊华然起身迎了迎,道:“见过世子。”
“免礼。”
伊华然站起身,看向齐方岑的眼神带着些许委屈,道:“世子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我有事要与你说。”齐方岑的脸色变了,冷汗一层一层地往外冒,转头看向于海,道:“去看看酒拿来没有,快!”
于海察觉不对,急忙出了房门。
伊华然也看出他的不妥,关切地问道:“世子,你这是怎么了?”
“我中了毒。”之前是感觉有东西在身上爬,现在感觉有东西在啃咬他的血肉,直往他的身体里钻。
“中毒?”伊华然愣了愣,随即说道:“世子不是说毒已经解了吗?怎么会……”
“之前的毒是解了,现在中的毒与之前不同,是……”
不待齐方岑说完,于海推开门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个托盘,道:“主子,酒来了。”
齐方岑强撑着命令道:“放下,出去,守在外面,任何人不得打扰。”
于海担忧道:“主子,您看上去很不好,要不要叫余大夫过来瞧一瞧?”
齐方岑怒道:“听不到我说什么,滚出去!”
“是,奴才告退!”
“慢着!”齐方岑拦住于海,接着说道:“今日之事不许第四个人知晓,否则我身边便容不下你了。”
于海不由一阵怔忪,他侍候齐方岑多年,还从未听他如此说话,一时有些心惊,急忙说道:“主子放心,于海明白该怎么做。”
“退下。”
“是。”
待于海出了房门,齐方岑起身来到门前,将房门上了闩,随即踉跄着来到软榻前。伊华然见状急忙上前,扶住了他的身子,担忧道:“世子,你到底怎么了?怎会又中了毒?”
齐方岑抬头看向他,道:“这毒是你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