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贵的药材入药,否则便会一命呜呼。许天雷赶走了大夫,说大夫是个骗子,让柳莺莺不要相信。后来,又几次找借口赶柳莺莺离开,做出一副不想连累她的深情模样。柳莺莺因此深信不疑,于是便想到了纠缠她的高振南,心中虽然不愿,却还是决定委身于他,事后给了许天雷一千两银子,让他治病。因为怕高振南找许天雷麻烦,柳莺莺一直在隐瞒她和许天雷的关系,还时不时地在高振南面前,为许天雷说好话,让高振南提拔许天雷。
许天雷一路高升,成了高振南的左右手,坐上了漕帮的第二把交椅。除此之外,他还与柳莺莺一直维持地下情人的关系,甚至有了一个儿子,也就是高振南最宠爱的小儿子高林岳。
齐方岑让人给他送去的大礼,便是这桩隐秘,此事若被高振南知晓,许天雷那一家三口定不会有好下场。齐方岑没想真把许天雷如何,毕竟以后要经常走船,有个被拿捏的许天雷,他这船会走得很顺当。
齐方岑提笔写下了一封书信,笔下的字并非他常写的行书,而是楷书,写完之后,他解下荷包,从里面拿出一块印章,印在信的结尾处,随后封入信封。他推动轮椅,来到窗前,打开了窗子,将那封信放在了窗台上。一阵风吹过,床边闪过一道黑影,紧接着窗台上便已没了那封信的踪影。
下午时分,伊华然午睡刚醒,就见兰香脚步匆匆地走了进来,道:“主子,禹王妃和五公主来看您了,方才已经进了院子。”
伊华然微微蹙眉,撑着身子坐了起来,道:“禹王来了没?”
兰香答道:“来了,世子已去了前院,见主子睡着,便没打扰。您要起身吗?”
“不了,你帮我去迎一迎吧,就说我有病在身,不能远迎。”
“是,奴婢这就去。”
等了没一会儿,便听到了清晰的脚步声,伊华然看向门口,帘子被掀开,兰香率先走了进来,和菊香一起打着帘子,林美婷和齐方晴相继走了进来。
“皇嫂、晴儿,你们来了。”
伊华然装模作样地要下床,林美婷见状急忙出声阻拦,道:“你别动,好好在床上躺着。”
说话间,林美婷已经来到床边,将伊华然又按了回去,道:“你还在病着,逞什么能。”
伊华然顺从地坐了回去,道:“皇嫂、晴儿,之前在王府,我……我说话有失分寸,你们可别怪我。”
林美婷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慰道:“谁遇到这种事都会乱了分寸,我也不例外,不用放在心上。”
伊华然苦笑着说道:“当时我吓坏了,就只想着要救世子,然后就拔下了发簪朝着刺客刺去,没想到竟把他杀了。”
竹林发生的事本是齐璟授意齐方宇对齐方岑的试探,这是隐秘,除了主使的两人,就只有隐藏在暗处的禹王府暗卫清楚,竹林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而那暗卫是齐方岑暗查在齐方宇身边的细作,所以知晓剧情的伊华然才会那般有恃无恐,否则若让齐璟对他起了疑心,那他的身份就离暴露就不远了。
“若非你误打误撞地杀了那刺客,世子便危险了,那我与王爷就真的不知该如何跟皇叔交代了。”林美婷握住伊华然的手,道:“华然,对不住,我们确有失察之责。”
“皇嫂,王爷可查到那刺客的身份?”
“今日我们过来,一是为了探望你和方岑,二就是为了此事。”林美婷顿了顿,接着说道:“那刺客是辽国安插在京都的奸细,刺杀方岑,大约是因为方岑杀了他们的领军大帅。”
“辽国的奸细?”伊华然惊讶地看着她,说:“王爷如何判定那刺客是辽国人?”
“那刺客右肩有刺青,是只展翅的鹰,王爷说这是辽国王室亲卫才有的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