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轻笑一声，“强者世界，人族与其他异族共存，本就违背生存法则。”

“可是人族的数量不比其他种族少，而且人族繁衍不断，其他种族子嗣却未必能够像人族这般生生不息。”

奈维迩知道人族与其他异族共存，生活在水火两重天的环境中，确实有很多不公平的待遇，但人族也是北斯伦弯大陆的一部分，不可能将整个人族消灭。

“能保得了他们一时。”牧伽揶顿了顿，“并不能保他们永生。”

奈维迩抬头看他，“主人，若是我能研究出一项能够让普通人使用并拥有超强杀伤力的兵器，对于人族来说，无疑是一桩好事，您看……”

闻言，牧伽揶看了他半晌，忽而一笑：“你打算帮助人族？”

奈维迩抿紧了嘴角，半晌，他突然抬头看着牧伽揶：“主人……您是不是生气了？您是不是不想我掺和种族之间的事？”

“吾有说不准吗？”牧伽揶扬唇，伸手揉了揉奈维迩毛茸茸的头顶，“既然你想做，那就去做吧，不必顾忌太多。”

奈维迩松了口气：“谢谢主人！”

他顿了顿，迟疑片刻，还是问道：“主人，我……能否询问您一句话？”

“嗯？”

“您讨厌人族吗？”奈维迩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讨厌。”牧伽揶微笑摇头，“只不过，人族毕竟太弱了，在各方势力之中，他们是最容易牺牲的一类，对他们产生感情，受伤的总会是曾经对他们付出感情的人。”

奈维迩愣了愣，“我……知道了。”

牧伽揶温柔地看着他：“去洗澡吧，等会儿我教你。”

“……”

奈维迩面色暴红，瞬间蹦跳起来，冲向浴室。

牧伽揶目送他离去，缓缓勾起唇角，他站起身，朝着窗边走去。

夜幕渐渐降临，星辰布满夜空，皎洁的月华倾洒在屋内，映照着一袭白衣神装的牧伽揶。

他静立原地，望着远方，眼眸微眯，似乎正在思考某件非常重要的事。

“主人……”

奈维迩从浴室出来，就见卧室中亮着柔和灯光，牧伽揶坐在落地窗边的双人软垫上，他修长的手指缓慢地翻动着一本厚重古老的典籍，他的目光始终专注地盯着典籍上的文字，浑身上下充满了一种神秘魅力，令人忍不住屏息凝神，不舍移开目光。

奈维迩静静地站在他身后，看着他的一举一动，渐渐地沉浸在他的气质当中，难以自拔，像是要将这一刻牢牢记在灵魂深处。

只可惜，他知道，一旦离开这个幻象，他又会不记得哥哥的模样。

“过来。”

牧伽揶将古籍放在一旁茶几上，拍了拍身侧的软垫。

奈维迩乖巧地走到他身边，坐下。

牧伽揶偏头看着他，伸手将他蓬松柔顺的白发别到耳后：“准备好了吗？”

奈维迩低着头，不敢直视他。

牧伽揶笑了笑，伸手搂住他的腰，让他靠近自己，然后将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

“小鱼儿，吻吾。”他轻声呢喃，声音温柔缱绻。

奈维迩一怔，随即脸颊更加红润了，他不由自主地抓紧了牧伽揶的手臂。

牧伽揶失笑，伸手摸摸他红透的耳尖，“明明吾都跟你坦诚相待了，还这么害羞胆怯。”

奈维迩垂首咬了咬唇，“……我、我只是怕被拒绝。”

牧伽揶闻言，忍俊不禁：“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