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股东的儿子,”兰濯风边说,边把领带给解开,笑着道:“你那么激动干什么?”
“我无聊透了。”
“我以为你是想提前学习。”
兰濯风话音刚落,孟浔就不由得想到之前两人谈论?过的关于结婚的事情。
眼?看?着快毕业了,尽管他们形影不离,她也没?有表现出一点点离开的苗头,但是她内心却?无比纠结和煎熬。
他明明知道她找的实?习单位都是内陆的,没?有一所是香山澳的企业,但他就是看?着,却?不说话,也不问?她为何不在他的公司。
她记得他之前说了几?次。实?习让她去他的集团里?。
孟浔摸不透他是怎么想的,是已经知道她找内陆的企业是因为要提出分手。
还是他有别的计划?
这种令人猜不透的想法,才更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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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定在了两天后。
在香山澳的宴会厅内摆,里?面的装潢是海洋花园,蓝色底调和花园的柔和色彩碰撞在一起,显得格外美丽。
孟浔就挽着兰濯风的手出现。
她没?有身穿华丽的礼服,但到底是穿了简单的连衣裙,化?了简单的妆容,和同样身穿便装的兰濯风一同下了车。
也正是那天,孟浔才亲身感受到站在他身边,是何等的殊荣。
无数的相机照射过来,镁光灯闪烁不停,
说是众心捧月也不为过。
全部的人在外迎接,就连新郎和新娘都站在门口等。
人人恭敬他、献媚他、将他高高举起。
而长身玉立的男人,却?自始至终抓住身旁孟浔的手,像是看?出她面对镜头的不自在,沉声?道:“大家随意就好,我女朋友不喜欢拍照,相机收了吧。”
他一句话,众人立刻各自忙各自的,再也不敢拿相机举着对着孟浔和兰濯风。
他们坐在了最前面的席位。
一起见证了婚礼的开始和仪式结束。
待新人敬酒时,不是传统的坐在席位上吃着喝着等待着,而是自由的喝酒、吃宴席、孟浔跟在兰濯风的耳边,看?着准备来敬酒的新人,有些急道:“你有没?有给份子钱?我忘记带红包了。”
兰濯风握住孟浔的手,“别担心,峻叔早给了。”
孟浔才忽然想起,兰濯风身边那么多助理,怎么可能?还需要他亲自操心这些事情。
新人端着酒,对兰濯风和孟浔恭恭敬敬的,但是也不能?说太多,只碰了个杯,但却?还是恭维了几?句。
从下车看?到兰濯风紧紧牵着孟浔的手时,新郎就明白孟浔在他心里?的地?位,讨了个好,道:“等三少?的喜酒,不知道到时候能?不能?去讨一杯喝。”
这句话说完,兰濯风的确是碰回了杯,简短,但却?听出了丝丝笑意:“自然。”
孟浔只能?端着杯子,也一起碰了杯。
“兰总。”
孟浔刚碰完杯,忽然听见了不久前还听过的声?音。
兰濯风循声?望去,点点头。
而孟浔也顺着兰濯风的目光看?向那边,只见孟诚志独自一人,端着高脚杯往这边来。
她浑身血液涌上心头,脚底忽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