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敢不接我的电话!,能有什么事情?
这个问题好像很难以回答。
对方沉默再沉默,最后好似实在走投无路,才吐出两个字:“……私事。”
私事?
你能有什么私事?
什么时候处理完回来?
殷容下意识地就想连珠炮地发问,话语都到了唇边,却又停顿了一拍。
对方既然不声不响的离开了,也并不主动解释任何一句……
她当然也没必要事事追究。
“好啊,”殷容淡声道,“那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和我说。”
“好。”他沉默半晌,像是无话可说,最后只道,“圣诞节快乐。”
什么玩意儿就圣诞节快乐?
殷容冷冷“哦”了一声,骄矜回他,毫不在意他的去留:“同乐。再见。”
然后直接将电话挂掉。
手机屏幕上,[乘屿]两个字刚刚暗掉,[小雨]两个字便弹了出来。
殷容蹙着眉,带着余怒接起来,声音冷淡如冰:“喂。”
“容容,”林承雨被她的态度搞得有些摸不着头脑,顿了顿,才道,“……我到家了。”
殷容反诘:“到家了怎么了?”
“……没怎么。”林承雨道。
他站在卧室窗前抬头望。
月光如洗,映在他冷白的面上,云层缓慢地移动着,将那一轮圆月照出了阴晴圆缺,喜怒无常。
他的酒早就醒了,嗓音却被酒精浸得喑哑:“你的包里……有我送给你的礼物。”
节日礼物。
……林承雨都知道送给她节日礼物!
乘屿这家伙。早上还专门说为她准备了礼物。
礼物呢?
殷容冷冷道:“哦。”
林承雨顿了顿,温声道:“依然是沉默。
不是信号的问题,殷容仔细去听,能听到他的呼吸,很轻,被含混在风声里。
听到了,又不应声。这是在闹什么脾气?
这么晚还不回家,在外面瞎晃悠什么呢?
“你去哪里了?怎么不加班,又莫名其妙地感觉事事不便利,也不顺心。
比如刚刚,她正专注对着电脑工作的时候,不小心叫了声“乘屿”。
空荡的房间里,没有人回是晚上没有草莓牛奶喝。
很奇怪,她搞不清楚乘屿的草莓牛奶是怎么做出来的。和市面上买的都不一样,不是太甜,草莓味又浓,牛奶味更是醇香,在外面买了几个牌子,自己还勾兑了一下,味道都不正宗。
那有什么,这种幼稚的饮料,殷容觉得自己本来就没多爱喝。少喝两口还能戒糖呢。
哦,还有。
工作结束之后,她其实也可以一个人看电影。
反正他也不会像她一样,对电影人物评头论足,两个人一起看了那么多场电影,其实他也没发表过多少观点,讨论也讨论不了几句。
在不在的,又有什么区别?
还有。她买了杂七杂八的包呀首饰之类的回来之后,其实也没有什么必要必须向他展示,给他讲解。
他懂什么?反正她买的什么他都觉得好——但他觉得好不好又有什么所谓?殷容根本不在乎。
她都买了,肯杯了。
这么细细一想,乘屿怎么就好像在家?”无休止的沉默让殷容烦躁起来,语气也差,“怎么不说话?”
“……我有点事情要处理。”
男人的声音很轻,一如既往地温柔,完全没有被她的焦躁情绪干扰,平和地回答了她的问题,停顿半晌,又问,“你安全到家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