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小斯将铁钳打开,夹住男人的一根手指的指甲。
到了这时候,是个人都明白她要做些什么了,身后的银发女则撇了撇嘴,小声嘟囔:“老大你还没这么对过我呢……好嫉妒,为什么要这样奖励他!”
下一秒。
“啊……”男人口中溢出痛苦的呻吟。
十指连心,剧痛传来,他的手指指甲盖被生生的骤然拔出,这种疼痛,他原本已经麻木了,但缪小斯偏偏抓住他受伤的指甲,往烤灯上凑!
鬼叉的能力是无限回放身上的痛苦,且将痛苦放大十倍!
男人顿时疼的浑身痉挛,几乎要窒息。
“这都不说?”缪小斯低下头,“信不信我把你打到基因锁都开出来?”
“呵……”仿佛被她这句话逗笑,男人终于嗓音嘶哑的开口:“你试试?”
缪小斯神色有一瞬间僵住。
等等,这个声音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感觉那么熟悉?好像在哪听过?
她一把揪起男人的头发,让他的头抬起来。
可惜,上面血呼刺啦的,都是血痂,看不清!
“拿水来!”缪小斯不得不重新审视起男人。
“来了。”不大一会儿,银发女提过来一桶滚烫的热水,还冒着白气。
缪小斯瞪她一眼:“谁说要热水了?”
“抱歉抱歉。”银发女又提过来一桶冰水。
“……”
算了,冰的就冰的吧。
缪小斯用手捧起一些碎冰,像是抹墙一样,在男人脸上一顿乱抹。
最后,血痂被寒冰消融,男人的样貌才算彻底露了出来。
“卧槽!!!”
缪小斯睁大眼睛,有些不可思议。
眼前这长脸,棱角分明,五官清俊,眉宇间透着一股难以掩饰的不驯,缪小斯只要看过一眼就不会忘。
这是……浪潮工会,严君泽?
她把浪潮工会会长的弟弟给揍了?
缪小斯心脏砰砰跳了两下,着实是出乎意料了。
她虽然一直想找机会爆揍严君泽一顿,但也不是这种揍法啊,幸好,幸好她现在对外的形象是瘟神,而非沉默的小羊。
“老大,怎么了,你认识他?”银发女不解的问。
缪小斯摇头,烦躁的挥了挥手:“赶紧把烤灯关了,照的我快热死了。”
“哦,我还挺喜欢这烤灯的,回头往我家床上也安几个。”银发女依依不舍的将烤灯关掉,周围光线一下暗了下来。
铁凳子上,严君泽敛下寂沉的眼眸,长时间的严刑拷打让他此刻看起来人畜无害,如颓败的神秘雕像,给人一种脆弱易碎的感觉。
凳子下,还有一摊残留的血迹,他不知道是经历了怎样的折磨,居然还在死扛。
缪小斯有些烦躁的在屋里踱了两步,思考着对策。
严君泽怎么跟黑灯教会扯到一起了,还被判官给抓了。
浪潮工会会长严佳浓知道这事吗?
不对,就算知道也没用啊,她根本找不到这里。
缪小斯刚想着要不要通风报信,但这无疑会暴露她的身份。
不行,人得救,但要想个足够稳妥的办法才行,毕竟自己可是有任务在身的。
缪小斯斜了目光盯着严君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