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姆斯处长,我真没有——”
赫尔姆斯打断了他的话:“根据调查,孟回国后,曾给你送过礼物,哦,还是在你们华国新年的特殊时刻。”
“是,但那只是几团毛线,几根毛线针,根本就毫无价值……”
“听说华国有一句话,叫做‘礼轻情意重’?又或者她真正的目的不是送礼,而是接着送礼向你传递某种情报。”
赫尔姆斯突然逼近陈国平,冰冷的眸子紧紧地盯着他,极具压迫力:“她想告诉你什么?”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我可以发誓!或者你们可以调查,我真的跟她没有联系……她是故意的,她一定是故意的,那个女人,阴险狡诈!我害死了她的师母,她恨死我了……”
“恨你?恨到专门给你送她新出的成果?”赫尔姆斯坐了下来,十指交叉相握,“据我所知,她只给两个人送了机器狗,一个是她在研讨会认识,称之为朋友的哈里森教授,另一个就是你。”
“你怎么解释她特地秘密地将东西送给你?安德烈先生,你的师妹可真贴心,不是吗?”
如果要陷害他,大张旗鼓不是更好?偏偏要让人私下里偷偷给他,如果不是他们一直盯着他,说不定还不会发现。
陈国平的脸色白得像鬼:“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他双手抱头,揪着自己的头发,彻底崩溃了。
被关了一天一夜,没有审问出什么,陈国平被放了出来。
仅仅是一天一夜,陈国平却像在里面度过了几个月,他身上昂贵的、精心挑选的西装皱得像酸菜,一向打着摩丝的头发乱成鸟窝,眼镜挂在鼻梁上,眼神中透着惊惧。
经过一天一夜的审问,他的大脑像生锈了一样,看着面前的街道,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
他回头看了一眼调查局,抖了抖。
他知道,虽然这次放了他,但他们一定会派人盯着他的,想到此,陈国平整个人都感到焦躁不安。
在家里休息了两天,陈国平回去工作。前台的金发女郎和他打招呼:“哦,安德烈,你的病好些了吗?”
“谢谢你的关心,艾米莉。”
陈国平是在家里被调查局的人突然带走的,他不愿意让研究所的人知道这件事,回到家里的第一时间,便打电话向所里请假。
以病假的名义。
他抓住了艾米莉的手,亲吻了一下她的手背,手腕一翻转,多了一枝玫瑰花。
“送给你,美丽的鲜花配美丽的小姐。”
艾米莉被哄得眉开眼笑,低声告诉他:“罗伯特教授对你的突然失踪很不满。”
陈国平眉头皱了皱,谢过艾米莉。
他收敛笑容,做出一副虽然生病还没好,但还是努力强撑的样子,走进研究所。
到大办公室时,他正要进去,里面出来一个人,对方看了陈国平一眼,嗤笑一声,用肩膀狠狠地撞开他:“黄皮猴子,不要挡路。”
陈国平被撞得晃了晃,眼中闪过一丝怨恨。
他收敛情绪,面带笑容,风度翩翩地走进去,打招呼道:“早上好。”
办公室里的人聊得正切,没有人理他。
陈国平在外装得人模人样,实际上在研究所里并没有什么地位。
研究所里有鄙视链,像他这样的,来自外国,且是黄皮肤,处于底层,出成绩还好,若没有成绩,很快便会被抛弃。
陈国平从华国离开时,并非什么都没带,除了金钱,还有沈教授的手稿。
刚进研究所时,他凭着这些手稿,做出了几项成果,颇受重视。但手稿总有用完的一天,这两年,他“江郎才尽”,在研究